先上车后买票, 长得不像坏人就不用身份证明,从离开特区到登上火车,李红旗的思维还沉寂在出租房内的事没有完全回神。
她看着窗外明显的走着神。
“红旗这是怎么了?不是要留在特区吗?”刘小旺没敢问她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儿,怕是陈子昂跟她有了什么冲突,毕竟这次多年不见的在相遇,他们各自的变化都太多了。
陈子昂:“没事,你去弄点热水,看看有没有伤药。”
一看这样子就知道是出事了,刘小旺也不敢多问,点点头跑去弄热水,挨个车厢打听有没有伤药。
伤药谁会随身携带啊,搞来个煮熟的鸡蛋。
去而复返的刘小旺矮身坐在李红旗身边,把鸡蛋递给她,悄声问:“怎么搞得 这是?卫国他们呢?”
李红旗把鸡蛋握在手里,垂这眼帘:“跟地痞起了点冲突,陈……子昂,帮我们解了围,卫国在后面。你们不是走了吗?”
发生了这么多事?
朝对面不知在想什么的陈子昂瞅了眼,刘小旺挠挠头:“幸亏子昂有事要办,要不然我们这会儿都走了几百里了。”
“嗯,”了声,不知道在说什么,李红旗举着鸡蛋在肿痛的脸上滚动。
接收到对面示意的刘小旺瞪瞪眼,抬屁,股让地方,坐到过道一侧的位置。
“给我,”陈子昂坐在李红旗身侧,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沉寂的目光让李红旗一时间有点愣愣的把手里的鸡蛋交出去。
目光愣怔,小脸冰凉,挨了巴掌的那侧脸颊已经红肿,嘴角都有些破了。
一手掐着下巴抬高,拇指在已经结痂的嘴角抚了抚,陈子昂把有些凉的熟鸡蛋压在她脸颊上滚动。
“胡乱滚几下没用,要用力,”他说,“还有没有别的地方受伤?”
李红旗下意识摇头,动了下下巴处的手指便收紧两分,让她动不了。
从鼻腔了哼哼了声‘没有’,她只能盯着他的脸看。
双唇抿着,鼻梁直挺,深邃又张扬的眉眼因为染满了沉寂而显得冰凉,就算是两两对望,那双眼睛里也没什么感情。
对上这样的一双眼,李红旗走神了,想的都是在出租房里那他副狠绝的模样。
“嗯……”
在脸颊上允许滚动的鸡蛋猛地用力,疼的李红旗浑身的骨节都跟着动了动。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李红旗在居高临下却又格外的认真的眼睛里看到了不高兴。
“你轻点,”她干脆闭上眼,又觉得这姿势实在奇怪,扭着身子要自己来。
脸颊被用力捏了下,满满的警告。
“担心什么?”
微微垂着眼帘,似乎只盯着一处看,陈子昂问的漫不经心。
“出租房里的人伤的有点重,”李红旗说话含糊不清,“不知道怎么样了。”
“怕了?”
怕重伤的人死掉,还是怕他?
两个问题在脑海中交锋了片刻,李红旗抿唇不语,身体朝后瑟缩了下,觉得自己似乎在他手上闻到了血腥味,扒开陈子昂的手不想让他帮忙了。
如了她的愿,陈子昂摩搓着手上带的余温。
“知道怕,以后就少管闲事,”他说。
这个少管闲事指的是当初不该帮赵念念?
“那你呢?”李红旗反问。
可以想象,要不是陈子昂忽然出现那帮人会做什么,最好的结果大概是给他们一顿教训,让他们不敢追究,然后把钱拿走。坏结果则是拿了钱,人也弄走。
无论是哪一种,都是损失惨重。
现在她反问陈子昂的行为是不是多管闲事,已经表明了她对赵念念的态度。
“哈,”陈子昂失笑,转首把鸡蛋在桌边磕裂,说,“你想怎么定义都行。”
脱了壳的鸡蛋白白嫩嫩,陈子昂递到她嘴边,示意她别浪费。垂眼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