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什么疯?”
要不是怕吵醒卫国,彼此尴尬不说还有损形象,李红旗要骂他几句。
奋力用双手将人推开,后退一步转身快跑。
“嗯……”
李红旗发出闷声,背上压了做大山似的砸的她差点没站稳。
“扶我回房,”陈子昂带着几分醉意的低沉声线在耳边响起,还伴随着呼出的热气。
“嘶,”李红旗打一哆嗦,晃了晃肩膀没把人抖开,反倒是陈子昂微微抬起身将胳膊压在她肩上,强健的体魄几乎把人完全遮住,裹挟着她朝前走。
他那屋的门锁就是坏了,脚一蹬就开。
一个醉了酒的大男人,那真是沉得要命,短短几步路李红旗都觉得走的有点累,进了屋顺势一弯腰,人从压制中脱离出来,还把陈子昂搡到了床上。
“不用开灯。”
李红旗刚想动作就被他叫住了。
屋子里黑漆漆的,刚刚被搡到床上的黑影坐起来,像座小山似的,发出呲呲的声音,在配上他的动作,在拉拉链,一拉到底,活动着手臂脱衣服。
李红旗:“你休息吧,有事就喊卫国。”
“等会儿。”
陈子昂声音里有点不耐烦,脱掉外套直接朝她砸过去,“拿去洗了,恶心。”
恶心?
这不是在骂她,李红旗知道,愣了半秒揪着怀里砸来的衣裳,哈,哈,了两声。
“你当我是你家保姆啊?”她有点咬牙。
淅淅索索,外套,毛衣,贴身的衬衣,像是一下子全拔下来那么快,又一股脑朝李红旗丢,还咔咔的传来解皮带的声音。
“差不多得了啊,”李红旗有点恼了,只有一件外套她可以考虑一下,着他吗这么多怎么洗?
跟没听见吐槽似的,陈子昂干净利落的把自己脱了个半光,沾在身上似有若无的香水味儿没了,他才没那么膈应。
提着长裤直接丢她脑袋上,陈子昂哪还有一点醉意,看她衣架子似的挂满了衣服,好笑的勾起唇角。
砰。
有多少丢多少。
一身轻的李红旗气的插着腰。
本就有身高悬殊,站的又近,她想看见对方的脸就得仰着头。气势被压到地心去了。
李红旗转过走了一步,啪嗒,拉开了灯绳。
满室灯光,照耀到只着了一件遮羞布的陈子昂身上,他像是发了光,蓬勃肌肉形成了一段一段让人嫉妒的线条,结实,蓄满了力量,像一张拉到满月的弓,更像是捏造的雕塑,肌肉线条堪称完美。
可能是看了一眼,也可能是看了两眼。
李红旗转头把灯又拉灭了。
“呵,”陈子昂笑出声,说她,“又不是没见过。”
管的着吗?
非得接他的话?
不。
李红旗踢了脚被自己丢在地上的衣服:“我不是你的保姆,脏衣服自己洗。”
“我可以考虑给赵念念发点工资。”
刚转过身的李红旗被一句话又叫回来。
她又无奈又想骂人,却无言以对的哈哈了两声,“条件呢?”
像是知道她不会拒绝,陈子昂摔躺在床上伸了伸筋骨,慢悠悠的说,“条件就是把衣服洗干净,你洗。明天赶早去商场在买一身合适的。”
砰。
陈子昂顺手把床头柜上放着的皮夹丢过去,长眼了似的,正好砸在李红旗怀里。
这他妈有钱的是大爷是吗?
李红旗心里的火已经烧起来了,暗搓搓的磨牙,想着明天给这货买个小裙子,最贵的。
“买的难看了,赔钱。”
像是知道了她在想什么一样,陈子昂翻个身侧躺着单手撑着侧脑,要是开着灯,就能看到他毫无醉意的清明黑眸中,装着几分戏谑。
权衡了足足一分钟,李红旗在心里一边骂,一边把地上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