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着包走过去,卫国嬉皮笑脸的,“老大我好多了,都不疼了。”
他是贼没捉到,被揍的浑身淤青,自己不方便用药都是李红旗帮忙,以往都是如此,卫国没少跟人打架,一开始上药还会不好意思有点小别扭,时间久了脸皮早就有城墙厚,自己不方便就颠颠的找李红旗帮忙。
双拳难敌四手,注定挨揍的话就把后背豁出去吧,因为前身内脏聚集,搞不好就被打的内出血,卫国的上也都聚集在后背上。
大片大片的淤青没有个十来天化不开。
卫国光着半截身子,瘦是瘦了点儿,但肌肉紧实,坐在床边,一脸的严阵以待。
李红旗熟练的把红花油倒在手心儿里搓热,一手掰着他的肩,一手朝着有淤青的地方摁上去。
“啊——”
卫国鬼叫着弹开,绷着后背哈气。
她还没怎么动作呢。
李红旗摊着双手无奈:“你就不能忍忍?”
“可疼了,”卫国叫唤。背上火烧火燎的,期期艾艾的,“要不今天别擦了吧,疼死我了。”
今天不擦,明天不擦,那淤青什么时候好?
李红旗不跟他废话就,板着脸:“过来。”
跟大姑娘上花轿似的,一点点挪过去,卫国吱哇乱叫。
房间的门没关,一眼就能看见里面在干嘛。
刘小旺压着声儿说:“这大半夜的,她还真一点不忌讳。”
略沉的脚步在身后响起,刘小旺回过头,就见陈子昂把房间门哐的一下摔上了。
嗯?
左看右看,刘小旺双手环臂倚在李红旗的房门前:“这叫唤的还以为你们干嘛呢。”
“撕,”卫国扭着膀子只抽气。本就疼,在上药推开的话那简直是在受刑。
给了站干岸看笑话的刘小旺一个白眼儿,卫国说他:“有本事你试试。你要是不喊疼我服你。”
说话就说话,躲什么?
李红旗喘口气,冲刘小旺喊:“老刘,帮忙摁着他。”
“得咧,”撸着袖子刘小旺就来了。
“啊~”
卫国喊的更惨了。
那是真疼。
此日清晨一大早,隔壁的租客就有人问他们夜里干嘛呢。
刘小旺干笑:“推拿,推拿。”
“什么推拿,”隔壁笑的心领意会。
点头之交,大家开开玩笑也无伤大雅,刘小旺追着陈子昂去了。
早上八点,李红旗准时醒过来,睁开眼第一个动作就是抬起手腕看看几点了。
手腕空荡荡,完全忘了自己的手表已经低价卖出去了、
她以前都是七点准时醒,这几天太累了,又是坐火车,又是坐渡轮,折腾了几番才来到这座繁华的大都市。
客厅里,卫国骑着被子睡的四仰八叉。
桌子上还留了纸条和钱,交代他们别跑太远。
“起来,”她用脚尖踢卫国。
“老大?”迷迷糊糊坐起来,卫国一看表,才八点零几分,又歪回去。
“给你十分钟,”李红旗也不管他,随便在房子里转了转,除了一些简单的家具外这里啥都没有,哦,还有块儿肥皂,接了盆凉水简单洗漱。
她收拾好了,卫国也爬起来了。
揉着眼睛打着哈欠,问她:“咱们干吗去?”
“ 吃早点,”把桌子上的钱收起来,李红旗在心里暗暗记下数目,以后在还给刘小旺。
特区与外面最不同的是,这里到处都是个体户,到处是品牌,到处是微生活奔波的自由人。
经济的快速发展,导致这座岛屿般的地区一半以火箭的速度在建设,一半沦为了棚户区。而这两者之间仅隔了两条街。
商铺林利,道路平坦,穿着体面的人们或精神抖擞,或满是满面急躁的穿梭着。其中有挑着扁担的小商贩,也有不耐烦响着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