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天拜地拜父母,跪在地上的蒲团上等着拿改口费。
苏海缩了缩身子,觉得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主持婚礼的老头儿还在继续,他笑的胡子翘着,问跪在地上有这娇羞的二丫,“你以前叫他们什么?”
“叫他们叔,婶子,”二丫声音洪亮的回答。
她的大嗓门让围在旁边的人都笑起来。
“那我在问你,”老头子故意抻着,把观礼的人看了一圈儿,捋着胡子笑了下又看向二丫,“你先叫谁,以后你们家就谁当家。”
这样的问题往往都是捧一个得罪一个,新媳妇还没进门呢就得罪人了,观礼的人最喜欢这个环节了,嗷嗷叫着让二丫赶紧叫人。
怎么回答好呢?
二丫想不出来,扭着身子用肩膀撞苏海,让他帮自己解围。
砰——
重物砸在地上发出声响,吓得二丫一哆嗦叫了声‘妈呀’,人差点跳起来,急忙捂着嘴。
静了数秒,众人哄然大笑。
里面的人在笑,而外面的人都随着轰鸣的喇叭声纷纷让开。
门前,不知什么时候来了一辆拖拉机,拉了一车的人,一停车就有人跳下来从车里往下抬东西。
喇叭声一直响。
几个青壮年抬着一个木箱子随着人们让出来的路朝院子里面走。
那声落在地上的响声就是木箱子发出来的。
紧接着十几个乱的乱七八糟的男人拥着一个女人走出来。
浅色,一看就是好料子的衬衫,黑色裤子,黑皮鞋,这不是那个前几天来闹事的女学生吗?
好事的人让开,又围了上来,议论纷纷。
正中央, 苏家的人自然也看到了她。
二丫一下从地上爬起来,涨红了脸破口大骂,“你个不要脸的女人竟然还敢来。”
带着人,明摆着就是来找事的 ,二丫娘家那边的人互相喊着一个个跑到一起,与闯进来的人对持。
刚才还热闹非凡的婚礼一下子变得剑拔弩张。
苏海像是愣怔了,呆呆看着李红旗,复杂的情绪让他看起来脸上苦极了。
两人在嘈杂的环境中遥遥对望,李红旗脸上一片冰冷。
“老大?”卫国请示她的意思。
“来都来了,贺礼就送上来呗 ,”立在他们身侧趾高气扬的卷毛呲笑着吆喝起来,“哎,我们是来送贺礼的,你们紧张啥?还不叫个人出来接着。”
前几天闹的那一场家洞村的人有目共睹,事情明摆这是苏海脚踩两只船,把人家外地姑娘涮了,人家找上门的闹剧,二丫这边又不依不饶,喜事才匆匆定下来。
这大喜的日子,受害者会上门送贺礼?
除非是脑子坏了。
这次人家带着人来的,这群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正经货色,且有人认出来那为首,顶着一头‘自来卷’的人是城里的地头蛇,卷毛。
平头老百姓谁会招惹这样的人?
看见了都要避开的好不好。
二丫那边的亲戚一得知来的都是混混,立马按耐住情绪,二丫的哥哥叫人劝住破口大骂的二丫,他走出人群主持这个乱糟糟的场面。
“既然是来送贺礼的,那把东西放下,来者是客,找地方坐下来吃喜酒,”二丫的哥哥更不想把这场喜事搅和了,吆喝着人给他们腾地方。
卫国冷眼瞧着哂笑:“贺礼都送来了,就不想看看是什么?”
朝卷毛递了个眼色。
卷毛面上带着兴奋,挥手让底下的人把大木箱子拆开。
噼里啪啦一阵儿,众人看到箱子里的东西露出来,呼吸都停滞了一刻,轰的一声,爆炸了似的议论起来。
二丫立马发出哭嚎。
苏海的爹妈也苍白着脸,备受重击。
“好呀,好呀,我就知道你们没安好心,”二丫的哥叫唤起来,被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