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宋虽然是总负责人,但别人说这个,他也认为好,别人说那个,他也觉的好。这怎么管理?”
李红旗把问题抛出来说给许美兰听。
许美兰的眉头紧锁着:“那怎么办?”
她也发现了,只是还没想到解决的办法。
老宋是他熟悉领域的人才,但这并不代表管理方面他也行,人一多,大家又都是有为青年,爱发言,敢于提出意见,老宋就压不住了。
李红旗历来注意多,半夏满怀期待的看向她,说:“要不然你也别回去了,留下来帮老宋压阵吧,皮阳他们都听你的,你说话好使。我算明白老宋当时为啥把找人这件事交给你办。”
“你知道的,我还有事,”李红旗摇头拒绝,说,“你等学校的事结束了之后就过去帮老宋不就好了吗。皮阳他们跟你也很熟,平时有奖有罚,公事上拿主意,私下里多跟他们聚聚,打成一片就都和谐了。这种事老宋不在行,你可以。”
“我跟皮阳不对付啊,”许美兰犯愁。
她跟着班主任忙活,忙着写学术论文,几乎都快没自己的时间了,本来皮阳也要帮忙的,他直言拒绝,作为班长,许美兰总不能不撂挑子,而且也是有关她自己以后发展的事,暑假都不准备回家的、
李红旗安慰说:“你跟皮阳对上不就行了吗,你跟别人又没不对付。”
相反,许美兰大大咧咧的性格很能吃的开,现在只是一时没空罢了。
“哎呀,你要是留下该多好,”许美兰抱着她的肩直晃,让李红旗别回去了。
李红旗发笑,说:“跟苏海认识的那一天我就把孩子叫什么名字都想好了。”
她没说完,许美兰就笑的直不起腰了。
李红旗是认真的:“我只想跟他结个婚,就这么简单。”
如果早在两年前重新跟苏海相识的时候她就坚持结婚,那她早把苏海骗到手了,哪里会搞的向现在这样……心累。
一切都计划好了,暑假一放假李红旗就简单收拾了行礼,跑去找苏海,半夏还在车上等他们呢。火车会从苏海工作的地方经过,到时他们直接上车就行。
“收拾好了吗?请好假了吗?”李红旗一见面就问。
像个挖煤的工人,苏海在火车道上被风吹日晒,火车驶过扬起地上的煤灰让他整天都黑黝黝的,让人看不出他还是个二十郎当岁的青年。
说话的空挡,几节载货的火车轰隆隆的驶过。
李红旗觉的自己嘴巴里都是灰尘,呸呸的朝地上吐口水。
“你刚才说什么?”她没听清。
苏海把她头发上的枯树枝拿开,脸上没什么表情:“老家来信,让我回去一趟。”
“……”
有那么一瞬间的功夫,李红旗想把苏海的手打开。
“你是不想跟我回去,才这么说吧?”
话一说出来,她就后悔了,因为这样问让他们之间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了。
可李红旗依旧执拗的看向苏海的眼睛。
“不是,”苏海没有躲避,也没有解释,眼中有着让人看不懂的情绪。
李红旗突然被一股子从心底里涌上来的难过年袭击了。
她低下头胡乱转动眼球,缓缓走过去抱住苏海。
“能不能把老家的事推一推?”她低声问。
“有点担心,”苏海没有回抱她,反而轻轻用手推她,说自己身上脏。
李红旗紧抓着他不放。
苏海不知道,她为了不让家里人太惊讶,以至于怠慢了他,她已经以前把他们要回去的消息通知家里,洒洒洋洋发了几百字的电报,表达自己有多喜欢苏海,希望家里人能接受这个实事。
可是苏海的父亲前段时间病了,老家那边急这叫他回去说不定又有什么事,耽搁了不好。而她也不能不回去把情况跟家里那边说明白,要不然家里人会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