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你怎么走神了?”
有人在郝家旗脸跟前挥手,笑道:“第一次见你不认真,难得呀,郝同学想什么呢?”
郝家旗凄然的笑了下:“没什么,说到哪儿了?”
“要不今天不就算了吧,”半夏有点担心的提议。
他们是整个系的表率,每周都利用课余时间上小课,或者组织人学习诗歌,学习最近的精神,前端日子去国营厂参观过,听闻和发现了一下国营厂难以消解的弊端,大家说起来时都感兴趣就立了课题,老师也希望他们能深入解析,把这个留作论文。
郝家旗是这个小组的精神人物,其他几个人从没见过他这么的神不守舍。好几天了都是这种状态。
尽管半夏不愿意承认,但她知道郝家旗为什么这样。
李红旗又趁着周末的世家跑去冀省了。
“我没事,咱们继续,”郝家旗扯出一个笑脸,打起精神来。
有所了解,就知道国企一直面临着几个问题:工人没有积极性,工厂情况糟糕。
一个庞大的工厂是由无数工人组成,这些问题越拖越棘手,直接造成的后果是一个大厂被整的半死不活。
现在全国都把这些当做是个必须解决的问题,但怎么解决?用什么方法解决?这些没有前车之鉴,泱泱大国的种种措施都在摸着石头过河,人们必须要小心。
了解了这些的当代年轻人们心里生出一种责任,于是想要发言,想要出主意。郝家旗也是如此。
几个人讨论了许多天,一致认为只要解决了工人不积极的问题,这种萎靡的弊端就能解决大半。
但郝家旗认为,问题的根源远不止于此,更深层次的是有着重重矛盾的领导层。
可这些不是他们学生能妄言的,能想明白,也不敢乱说。
“今天就先到这儿吧,”郝家旗的思想有点混乱,几个人彼此说了几句就散了。
“你在担心她?”
半夏把书本抱在怀里,慢悠悠的踩着步子走在校园的甬道上,沉着眉眼的模样让人觉得她有心事。
走在她身侧的郝家旗,同样的心事重重。
半夏望着蔚蓝的天空眯起眼睛:“我以前认为雄鹰是形容男人的,后来认识了红旗,觉得雄鹰这个词也能拿来形容她。翱翔九天,俯瞰众生,活的肆意,有力。她太有优秀了,不张扬也浑身都是光彩。”
她想说什么?
郝家旗认同她的说法,但没明白半夏想表达什么,点点头表示认同。
半夏转头看向他,灵秀的双瞳弯了弯:“我想说,雄鹰就应该飞在天上,无拘无束,我们不该给雄鹰负担。”
他的喜欢是负担?
郝家旗心里大震。
是啊,是啊,对不喜欢的人来说,这份喜欢不就是负担吗。
半夏还想说,李红旗是那么通达的一个人,不知道郝家旗属意她吗?
她只是……不喜欢他。
听明白了,郝家旗明白半夏想说什么了,是在告诉他不要存在不该有的幻想,这样会毁了他跟李红旗之间的情谊。
“你说得对,说的对,”他喃喃自语,像是被拆穿了最不能见光的心思,连招呼一声都来不及,匆匆走开。
半夏几乎从他的背影中看到了狼狈,心闷闷的难受起来。
学院里到处都是过周末的男女,他们结课之后本要去拐子胡同修家电,郝家旗心里肯定糟糕急了,他不去,半夏更没心思去。
“去商场逛逛吧,”她望着蔚蓝的天空自语。
首都最大的商场要从他们学校坐七路车走上四十分钟。周末也安排的满满的,半夏已经很久没来,惊讶的发现商场里一面在修缮一面多了许多服装柜台,皮尔卡丹几个大字被悬挂在入口最显眼的地方。
一眼看去,逐渐花花绿绿的各色夏衣令人眼前一亮,尤其是女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