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蔑的撇她一眼,有扭过头一叹三哀的用眼睛摩挲紫檀椅。
啊呸,李红旗觉得自己问的很不专业,扯着笑脸微微欠身,又问葛老头:“您老懂古董啊?”
又递过来一个轻蔑的眼神,葛老头无声的说她在讲废话。
李红旗笑了笑,指这旁边黑漆漆的小桌子,说:“那您知道这个吗?”
“酸枝木嘛,”葛老头背抄这手,拉着唱腔,“收着玩玩儿,不值钱,做成这个样子,更不值钱,还保存的不好,返油了。”
几句话除了硬货外就是在意外形。
李红旗觉得自己遇见高人了,问他:“您老觉得该做成啥样?”
葛老头撇嘴:“我说也没用啊。”顿了一下又叭叭道,“这酸枝木就适合做成把玩的物件,做的精,做的巧,才有价值。”
“那这个呢?”
“颜色虽然不一样,但也是酸枝木,”葛老头用手拎了一下做工精美的四方圈椅,笃定道,“就是酸枝木。”
“不值钱呐?”李红旗捂着胸口,觉得心痛。
“不值钱,”葛老头又把目光盯想紫檀官帽椅,心疼不已,“太笨重了,不如一截紫檀木头,做成这样简直是糟蹋。”
只看外形论价值高低的李红旗也心痛无比,她以前可看好四方圈椅了,谁让人家做的漂亮,上面的雕花一气呵成,气派,靠背上还镶嵌了一块黑纹理的玉石,就这么个造型……谁知道是不怎么值钱的酸枝木呀!!!
“别听那老头子瞎咧咧,”卫国看不下去了,把一架小屏风竖在地方,葛老头被挡在那边。
李红旗还想听老头儿怎么给自己辩解,结果葛老头不搭腔,就跟没听到卫国的话一样。
“对老人家尊重点,”李红旗冲卫国使眼色,让他稍安勿躁。
卫国不情不愿的把屏风搬开了。
正研究屏风的葛老头露了个大脸,他一点不尴尬的咂嘴说:“这屏风不错,但是照现在这么保存以后只能烧火。”
“还请你老赐教。”
“通风,避阳,防尘,还得用哪个啥油保持绣花的色泽,哪个啥油来着……”葛老头一时想不起来,挥挥手,“我对这个不在行。”
“那就没有比你更在行的人了,”李红旗拍马屁,笑吟吟的让葛老头儿多说点,她可是有一屋子宝贝的人,偏偏不识货,遇见一个识货的哪有不请教的道理。
非但想请教,她还想请葛老头子长期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