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不相识,就捡了个书包的缘分,苏海没那么喜欢跟陌生的女同志打交道,不过还是没忘了李红旗一开始的问题,说:“顺着大路一直朝那边走,走个10来里地就有能坐公交车的地方,直接坐车去县里就行。”
至于县里的招待所在什么地方他也只能说出一个大概位置,没去过。
“咱们赶紧走吧,要不然去晚了好的都被别人分走了。”
那个梳着两条大麻花辫子,粗糙的,矮搓的,穿着大红棉衣的姑娘,把苏海拉走了。
你mmp的,放开我老公。
李红旗瞪着眼差点追上去。
走到拐弯处的苏海朝瞥了一眼,看到那位陌生的女同志还站在原地,似乎还在看着他。
“那个人是谁啊?看着不像是咱们这边的人,”走在身侧的二丫嘀咕。
不认识。
但苏海知道,她叫李红旗。
村委会就是一间破旧的栅栏院,苏海跟二丫到的时候已经有许多人,那手里都拿着盆啊,桶啊之类的,那些尤其活跃的老娘们笑声震天。
二丫拉着苏海朝里面挤,就有人调侃说,“这都拉拉扯扯上了,你俩啥时候定亲呐?”
“我俩定亲还能少得了你呀?”二丫憨笑着怼回去。
那人还是笑,说:“那苏海家可要做难喽。”
是啊是啊,是大家都穷,但是苏海家更穷,二丫的爹是个见钱眼开的主,能把二丫嫁给苏海呀?
挤到最前面,苏海扭扭胳膊不让二丫拽着自己。
至于那些老娘们的调侃,谁放在心上谁就是傻子。
正说的热闹,村里人赶着猪过来了。
这一大一小两只黑皮猪,苏海看它们倍感亲切,前些日子集体公社没有分开的时候他与几个人就负责公社里的猪,一年四季风雨无阻的砍猪草拌猪食,苏海总是会在猪食里面多加点糠,让它们吃饱一点。
从猪娃儿长到成年猪膘肥体壮,有他的功劳呢。
苏海觉得自己应该能得块好肉,后臀肉最好,肥瘦相间。
一开始说笑叫嚣着要分肉的老娘们这会儿谁都不上前,束手在一旁等着,苏海他们这些年轻汉子抱柴烧水杀猪。
偷奸耍滑的人都嘴皮子利索,要不是还有人记得他的功劳 苏海就只能领回家一溜猪排骨了。
自打分了地之后,就觉得格外有奔头儿,一路跟几个耍得好的朋友说明年怎么种地,返回到桥口的时候特意看了一眼,来时遇到的那个位陌生姑娘已经不见了。
本来就萍水相逢,冰天雪地又不是一个地方的人,怎么可能再见,苏海还有些笑自己,拎着肉回家。
还没进家门就听到小三儿的说话声,家里好像来了客人。
厨房那边冒着烟,苏海就把肉拿进去交给母亲,接过她烧锅的位置,说:“谁来了?”
苏妈妈把肉拿出厨房要埋在雪地里,等过几天再拿出来包饺子好过年,刚走到门口又返回来拿刀割了一绺,说:“是一个外地来的女同志伤了脚,路过咱们家进来歇口气,你爸就把人留下吃饭。”
“外地来的女同志?”
苏海一下子就想起来清晨在桥头遇见的那个人。
他一手拿着烧火棍,半扭着身子探出门朝堂屋里看,一张俏丽的脸笑魇如花的出现在视线内。
珠海就是那种一本正经讲笑话,逗笑了别人,自己却不笑的人,看见李红旗的时候惊诧了一下,扭回身子接着烧火去了。
这么巧呢。他在心里想。
都不知道过来陪客人,哼,还是公爹好。不管是上一世还是现在,他们这一家人几十年如一日的憨厚老实,对人热情,要不然李红旗也不敢贸然的扯个蹩脚的借口跑过来。
不过她也没想一下子就把人拿下。
高手把苏小三儿叫过来,李红旗微微挑着眉:“这是最新的武侠小说,我已经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