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决者,李安敢反毛病他会收拾那小子。
李红旗呵呵笑,挽住大哥的胳膊朝村外走:“要是有人问水产市场的事,大哥也不用捂着。”
这潭水越浑越好,越浑浊他们越能藏得住自己。
大锅饭时期老百姓明目张胆的不管田地,说好听点是被资本主义糊了眼,严重了按个fangeming,谁受得了?
这事闹的太大,大的出乎意料,不把自己摘干净李红旗不放心。
“你放心吧,我明白,”李平早就胆战心惊了。
该说的话昨天晚上就说完了,李红旗把包袱接过去。
“我走了大哥,家里有什么事你一定要跟我说啊,”她还是不放心。
“快走吧,”李平暗笑她学会瞎操心了。
每天都有牲口车从村口路过,李红旗让大哥回去,自己站在树下等,用手掌搭个凉棚,望了几十回才远远的看家有车子慢悠悠的出现。
“大叔,我去城里,”她招手喊话。
“吁,吁吁——”呵斥着马儿停下,大叔让她上去。
大包小包的扔上去,李红旗坐在车辕上喘气。
“去学校?”她扇着风朝对面坐着的人打招呼。
黑瘦的年轻人从书中抬头,推推眼镜,‘嗯’了声。
学生头,酒瓶底子厚眼睛,神情木讷着呆呆的,年轻人又低头看书去了。
李红旗也不好打扰人家,扒拉出草帽带上,一会儿又热得扒下来拿着扇风。
“你不热吗?”
三十四度的天气,还把纽扣全部扣上,一丝不漏的样子让人好奇年轻人是不是不怕热。
“嗯?”年轻人抬起脸,愣了一下,又用手推眼镜儿,“我还行。”
李红旗:“……”
“你叫什么名字?”她干脆聊起来,要不然心里那点难受劲儿折磨人。
年轻人奇怪的看她一眼:“我叫郝家旗。”
“家旗?”李红旗乐了,“缘分呀,我叫红旗,李红旗。”
“我知道,”年轻人又把头低下去看书去了。
“……”
卧槽,你这个样子像是认识的咩?
李红旗整个人都不好了。
在没开学之前她就试着回忆了一下从前的记忆,都几十年前的事了,回忆起来实在困难,想着见到真人了,怎么也能连猜带蒙的对号入座,这踏马还没到学校呢,就有露馅的嫌疑。
她要怀疑自己能不能蒙混过关了。
还有这小子,好好的同学装作不认识,好你个郝家旗,她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