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公公听赵殊月这么说,便知道她并没有将买了奴隶这件事藏着掖着,心中的疑惑更大了些。
难不成这长公主殿下根本没什么城府?
不,不可能,单单从她竟然能顺利拿走天阙阁主令这件事来看,怕是不能低估了她!
福公公陪着赵殊月在斗奴场逛了一圈,那场斗奴赛也结束了。
那名上等奴隶虽然获胜,但赢得艰难,受了不小的重伤。
若是不好好养伤,怕是都熬不到下一次出场了。
赵殊月随意扫了一眼,恰好再次对上那名上等奴隶的目光。
只是那双含恨眼眸死死盯着她的样子是十分阴鸷,仿佛在憎恨她没有再次将他救走似的。
赵殊月心头微跳,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
绛红上前一步挡住那奴隶的视线:“放肆,你那双狗眼在往哪儿看,若不把眼睛闭上,当心挖了你的眼!”
那奴隶顿时浑身一抖,跪在牢笼中,听到绛红的威胁后不甘心地低下了头。
福公公看见这一幕,但是摸了摸下巴,笑眯眯瞥了一眼那个奴隶,心中有了算计。
这场斗奴赛结束后,第二轮斗奴赛紧跟着也开始了。
而这一次上场的是两名中等奴隶。
赵殊月坐在西亭,场内浓厚的血腥味让她连茶水也喝不下。
她便露出一副兴味阑珊的样子,语气有些失望:“这稀罕事儿果真也只有第一次玩的时候最新奇,看得多了也就腻了。”
常年察言观色的福公公自然是听懂了赵殊月的意思,立马非常懂事地道:“看来今晚这斗奴场内没有殿下满意的奴隶。”
赵殊月摆了摆手起身:“算了,过两日再来看看吧。”
她看向福公公:“公公一起走吗?”
福公公恭敬地弯腰,笑着道:“殿下请先行一步,老奴第一次见这斗奴场,还想看看他们是怎么遮挡住的,所以还想再看看。”
“行,那本宫先走了。”
赵殊月不再多停留。
福公公目送赵殊月等人离开后,脸上的笑意便褪去,对一旁的林副将道:“去把方才那名上等奴隶买下来。”
林副将虽然有些诧异,如今还买个半死不活的奴隶做什么?
但终究还是没多问,出西亭去找了斗奴场的大总管。
没多时,那名受了伤的上等奴隶便被带到了福公公面前。
他脖子与手上脚上戴上了重重的铁链,伤口流出的血也浸染了整个衣裳。
福公公看向那满身是血,狼狈不堪的奴隶,皱了皱眉,颇有些嫌弃:“听你刚才向长公主殿下求救,是因为之前长公主救过你?”
于仆跪在地上,眼中忐忑不安。
他心中暗自猜测眼前这人与长公主赵殊月的关系。
方才明明是一同前来,而长公主已经不会再买下他,但没想到他运气这么好,被这位大人又给买下了!
这是不是说明——他可以再次离开这斗奴场了?!
想到这儿,于仆声音十分激动:“是的,大人!”
福公公继续问:“与咱家说说,长公主是如何买下那些奴隶的?”
于仆立马就将自己所知道的,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福公公。
福公公听完后,也算是知道了事情的大概。
那日长公主买走的共有十名奴隶,而有包括眼前这位在内总共有四名上层奴隶离开了,奈何运气不好,转眼又被斗奴场的人给抓回来了。
福公公倒是没想到赵殊月竟然能真的放了这四人。
按照长公主平日在皇宫的性子,应该将他们直接杀了才对。
放他们走是为何?
福公公一时想不明白,又换了个问:“余下那几名留在长公主殿下身边的奴隶中,可有什么奇特之处?”
于仆想了想摇头,除了那个总喜欢用阴谋诡计胜出的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