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所乘坐的钢羽鸵鸟一直生活在沙漠之中,能够在那些蝎子的围攻之下活下来,就是由于它们的速度比那些蝎子要快一些。
再加上我们的反应也比较及时,所以我们在逃亡了整整一个晚上之后,终于算是离开了那些蝎子们的感应范围。
在初升的太阳之下,其他人都在一旁默默的吃着一些食物,和补充一些淡水。
但是我却总是想起在蝎潮来临之时,那些在恐惧中向蝎女神祈祷的村民,心中感觉莫名的有些堵。
秦梓馨拿着一块干粮来到我的身边,对我说道:“先别想那些事情了,吃一点东西吧!”
我抬起头看着她,茫然的问道:“你觉得是什么造成了这一切?”
秦梓馨坐在我身边,一边继续把干粮递给我,一边自己也拿着一块干粮吃着,随即对我说道:“灵气复苏?或是妖怪增多?”
我微微摇了摇头,默默接过她手里的干粮,沉默的吃了起来。
吃完之后我才对秦梓馨说道:“造成这些民众苦难的根本原因,并不是由于灵气复苏和妖怪增多,而是由于他们的掌权者的问题。”
秦梓馨有些不太理解的对我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我微微摇了摇头,看着她的眼睛认真的说道:“世界上的国家有很多,也不是每一个国家的民众都像这样受苦。”
“但是在这里,那法老王以自己的名义代表上天,用这种宗教信仰的形式控制那些民众的思想,让他们在面对妖怪的时候别说是反抗了,连逃跑都是一种过错,你觉得这样的国家还应该存在吗?”
秦梓馨微微叹了一口气,说道:“可你怎么知道,如果这里再出现下一个掌权者的时候,会比这个人做的更好呢?”
我微微叹了一口气,不再多说。
的确,秦梓馨说的是对的。
由于人类的劣根性影响,以及权力对于人心的俯视,所以哪怕任何一个人做上一个至高无上的位置的时候,都会采用一些对他而言非常有好处的目的发布一些政策。
这就是人性。
在我看来,那些民众们并不是死于妖怪的嘴中,而是死在法老王对这些民众的心理进行的影响之下。
这一刻,我无比想要站出来推翻这个法老王的统治,让这里的民众能够过上和平幸福的生活。
可正如秦梓馨所说,我怎么能保证下一个坐上这个位置的人也不会这样对待这些民众呢?
所以最终我想要做的事情都化成了一声叹息。
可能正如布莱克所说的那句话,要怪就怪这个该死的时代吧!
这个完全不公平的时代,把人心中的恶无限的放大出来,而当这种心中有恶的人成为一个国家或是地区的掌权者的时候,那么这个国家和地区的民众就会陷入一种深深的苦难之中。
看到这些民众的经历,我也算是由衷的明白了,有些人比妖更可恶,比鬼更恐怖。
随即我们继续启程,准备前往开罗。
只不过这次我们的气氛就显得很是沉默,每个人都没有多说什么话,只是在默默的赶路着。
一路上我们遇到过许多的村庄,那些村庄的人,比之前那个村庄的人更加畏惧那些动物。
在一些河流的周围,我还看到了一些人正在辛苦地用人力进行耕种,而原本应该用来当作耕种工具的牛,却被像是神灵一样供在最好的建筑之中。
甚至还有一些人因为在对这“神牛”进行上供的时候表现出了一丝不敬,就立刻被拉去处以极刑。
而那些没有动物存在的村落,人们都从事着非常繁重的劳动,他们要么是一点点的挖着金子,要么是用自己的劳作来种植一些粮食。
可是在收成的时候,这些粮食的全部都会被赶来的收税官拿走,留给他们的只是一些种子而已。
这些种子他们是万不敢食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