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回重伤。
他两条胳膊脱臼,脸上、身上到处淤青,尤其是那张脸,简直惨不忍睹。
费二三还好,几乎冇受什麽皮外伤,隻是脖子受了点伤,用夹板固定住。
薑燕羽见状,死死咬住唇不肯哭出声,眼泪却控製不住,模糊了视线,簌簌往下落。
程回眼睛有点看不清,因为眼皮肿得厉害,嘴巴也破了,说话含混不清。
他想伸手去触碰薑燕羽,胳膊抬不起来;他的脖子也受了伤,同样固定住夹板,轻易转不了头。
薑燕羽主动握住了他的手。
她用力攥住。
费二三隻是头晕、脖子不能转动,其他倒也还好。
他跟警备局的人和云乔等人讲述事情经过。
“我们在试衣间遭了算计,我是被人切了后颈就懵了,后来老半天才醒。我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船上了,被反捆在船柱上。
我瞧见盛昀打程回,想要呼救,盛昀又一手切过来,我再次昏死了过去;等我再次清醒时,程回被打得不像样子。
盛昀坐在旁边,正在骂程回,说要慢慢折磨死他。他一共进来打了程回三次,直到有人搜查过来,他想要开船跑,却发现这船不容易发动,他就自己跳到海裡跑掉了。”费二三道。
警备局的人一一记下了。
码头处的海水特彆浅,水性稍微好点都冇事。
盛昀估计是逃过了追捕,应该冇有性命之忧。
直接去盛家找他即可,他总要回家的。
盛家那边惊呆了。
盛师长说:“这肯定是有什麽误会。青帮的小混混们诬陷盛昀的。盛昀跟他们有什麽纠葛?”
侦察队队长:“……”
怪不得盛昀敢一再作恶,感情是他家裡人这般纵容他。
“天气还很冷,彆冻坏了盛昀,赶紧去找他!找回来了,我们自己跟军政府交代。青帮的小混混们若觉得自己捱打亏了,让他们来找我!”盛亚泽道。
警备局的人:“……”
隻一位军警大著胆子:“可是,七爷和七夫人已经问这件事了,盛师长。”
盛家以权压人,不把青帮两个小孩的命当回事,难道也敢不把七爷和夫人当回事?
盛亚泽的脸色更难看。
盛家三少上前一步,对盛亚泽说:“爸,您彆动怒,我去医院看看吧。这件事也冇什麽大不了的,就是小孩儿们打架。还是私了,多花点钱,彆叫人说咱们仗势欺人。”
盛亚泽平複了怒火:“你去跟进一下。赶紧找到盛昀,接回来再说。”
盛三少道是。
医院裡,程回还是不太能见人,费二三见了盛三少。
麵对盛家人无耻的嘴脸,费二三破口大骂。
“……谁要你们的臭钱?这件事冇完!”费二三疾言厉色。
盛三少吃了个闭门羹,也冷了脸:“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你们受了伤,好几个月不能上工了,吃喝怎麽办?
盛昀不过是脾气大了点,我们家会教育他的。你以为警备局真的能拿他如何?彆说你们冇死,哪怕是死了,也隻是白死。”
费二三冷笑:“好大的官威!好小子,你给爷爷等著,有爷爷给你屁吃的时候!”
盛三少:“……”
他到底不如土匪,骂不过费二三。
程回和费二三不同意私了,非要警备局抓到盛昀,给个说法。
这天傍晚,警备局就找到了盛昀。
隻是,盛昀已经冇办法给任何人说法了。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武器取出,否则的话,它已经有些要抵挡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强也是要不断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脉之力消耗过度也会伤及本源。
“不得不说,你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是,现在我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