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神暗沉了下来,毫不犹豫给蒋诗琪打了电话。
将杨方度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通,隐藏了副食品厂老板那部分,怕蒋诗琪擅自出手干预。
蒋诗琪清楚事情的严重性,她在财务上载过一次跟头,又有多次被陷害的经验。
前车之鉴后车之师。
如今她公司的财务部都是知根知底的人,员工入职前她会查清楚底细再放人进来。
不仅如此,每个月都会监视底下员工的动向,防止对家钻空子。
蒋诗琪当即表示会全力帮上忙,将自己的财务部借给我随便用。
再借我三个亿的资金,万一罚款了也能缓过来,总不会资金链断了。
提前和蒋诗琪通了气,得到了支持,我心里有了底气,让公关部门做好准备。
联系了薇妮要求那边写好新闻稿子,安排几万水军等着,几天后一旦网上有什么消息传出就得控制网上的舆论风向。
无论如何,舆论一定要偏向天娱,是因为财务部内部原因才导致了这个漏洞,天娱知错能改接受处罚,善莫大焉。
把所有的罪推给手下人办事不力,推到杨方度个人行为挪用公款,做假账上面去就好。
但推卸责任也是要证据的,如果我冲动地把罪推给杨方度,对方反而会借着风势反咬我一口。
指明天娱犯的错推员工出来顶罪,把偷税漏税的错误当做儿戏等等。
要有预谋地拿到确凿的证据让杨方度和他身后的人措手不及,无论怎么挣扎都翻不了身。
我左思右想,还是决定先找到证据,再透露查账,秘而不发。
在网上将罪名推到杨方度身上,暂时不将证据放在大众面前。
这样一来,避免了打草惊蛇,还能引出杨方度身后的人露面保下杨方度。
光靠魏源查幕后指使人难度堪比大海捞针。
顺着杨方度收钱的那条线索,我安排了一个酒局,辗转反侧通过其他人约到了那位副食品厂的老板——王硕。
第二天魏源将王硕的生平情况翻了个遍,查到了一个有用的把柄。
王硕的儿子前年酒驾使人残废,逼迫对方撤诉庭外调解,甚至用上了不法的威胁手段。
那个受害人叫陈凯明,一位刚毕业的本科生,这场车祸让他的人生轨迹南辕北辙。
陈家怎么会甘心拿私了?
他们一直找机会上诉,想将王硕的儿子告进牢里,奈何王家算得上半个豪门,关系人脉众多,几句话就能将陈家的路堵死。
陈家只是普通家庭,反而因为这场无妄之灾东奔西走赔掉了工作,和家底,最终无奈接受庭外调解。
而庭外调解的那笔款王家一直拖着不给,导致受害人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间。
两年来受害人父母一直在闹想把事情捅出去,可王家已经天罗地网布下了人盯着,一有动静消息全部被压下。
受害人一家绝望的无路可走,正好我出现了,安排陈凯明去医院接受治疗,条件是拿到当时王硕儿子的犯罪证据,这两年王家对他们做的事。
陈家巴不得有人制裁恶人,非常配合,拿出了一大筐证据,车祸交通宣判书,起诉书,王家威胁的语音和通讯信息等等。
我过目了一遍,王家的恶行令人发指,足以让王家倒台恶名远扬。
把这些往王硕面前一放,他扛得住压力不透露幕后人吗?
显然不能。
酒局当晚,我随便穿了一身西装,坐在东道主的位置和陆续赶来的客人寒暄。
酒店这一层都被我包下,有三四个小包厢,足够需要谈话的人找个房间私聊。
“程总,有好长一段时间没见了吧,近来还好吗?”
钱望一进门便径直走到我身边坐下,他手里还拿着公文包,风尘仆仆的样子。
我熟稔地回道:“挺好就是闲了些,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