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人惊愕的眼神中,我踩着厚厚的积雪,在盛开着雪莲花的地方站站定,小心翼翼扒开厚厚的积雪。
见状,戴天晴和陆鹤鸣也过来帮忙。
我们三个人合力,没过多会儿就从厚厚的冰层中,挖掘出了一个被冰封的女人。
女人个子不高,穿着登山靴和厚厚的防寒服,脸上的皮肤有些粗糙,还戴着个护目镜。
在看到女人的刹那,戴天晴惊呆了。
“这……这不是!”
“是她。”
我扶着藏海花走到冻僵不知多少年的女人身旁,“你还记不记得她是谁?”
藏海花有些恐惧的摇了摇头,“看着眼熟,不认识。”
我将手掌贴在冻僵的女人身上,她的身体表面冰层迅速融化,遍布表情变得栩栩如生。
“她的身上有一扇门,你想要看到的两朵花,就在里面。”
“在哪?”
“看着她的眼睛。”
戴天晴和陆鹤鸣与藏海花一样,都下意识的注视着尸体的双眼,就在这一刹那,我施展咒法通灵,读取这具尸体曾经的记忆。
眼前恢复明亮,我们身处在大楼的长廊内,周围有影影绰绰,像是马赛克一样的小人在走动。
三个人就站在我身旁,陆鹤鸣好奇的打量四周。
“兄弟,咱们这是来到哪儿了?”
“我们是在尸体的记忆迷宫里,能看到她曾经发生的事。因为尸体对这里的人记忆模糊,所以我们也无法看清他们的模样。”
“不过……从场景来看,这里应该是一家医院。”
“医院!?”
前面走廊尽头,猩红的牌子写着手术室三个大字。
没等我开口,藏海花就自顾的走上前去,趴在手术室门口张望。
很快,手术室的门打开,我们隔着老远能看见,病床上躺着个女人。
从模样可以清晰看出,病床上的女人,就是我们从天山雪堆里扒出的尸体。
女人刚做完剖腹产手术,从麻醉的状态中缓缓睁开眼。
护士抱着俩刚出不久,白白嫩嫩的小婴儿,放在了女人的床边,“恭喜你,是龙凤胎,两个孩子都很平安。”
一左一右两个孩子,被放在了女人的床边。
在伸出手臂抱住两个孩子的刹那,这对双胞胎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刚才还哭闹得厉害,这会儿竟然对着女人咯咯的笑。
女人看着两个孩子,脸上露出带有母性光辉的慈爱笑容。
刹那间,天昏地暗,我们再度出现在冰天雪地之中。
藏海花老泪纵横,身体在冰雪中一点点变得透明,哽咽着喉头用沙哑的声音说:“我想起来了。”
“五十年前,我和丈夫在一次戈壁滩旅行中认识,后来闪婚生了两个孩子。”
“当护士将两个婴儿放在我面前时,我只觉得心里泛暖,有种说不出的甜蜜,可后来随着孩子哭闹,家庭琐事,也就淡忘了。”
“等身体恢复好的三个月以后,我雇佣了保姆,继续踏上了地理考察的征程。”
“丈夫接受不了我的决定,决定和我离婚,我们双方算和平分手。”
“可是……一年以后,我出发前往天山拍摄野生的雪莲,遭遇暴风雪。”
“被困住的几天里,忽然受够了这样漂泊不定的生活,想到了丈夫和孩子,尤其是两个孩子的笑脸。”
“我这一辈子,看过太多的野生花朵,有草原上风吹草低可见的零星白花,原始丛林中野生昙花,漫山遍野峡谷中生长的红芍。”
“在我回忆起两个孩子的小脸时,那些自然界美丽的东西,对我来说索然无味。”
“雪停以后,我立即收拾东西准备回家,我想要辞去工作,和孩子与老公好好生活在一起。”
“可是在我回去的路上,记忆就开始恍惚。”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