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竹青敏锐捕捉到了话语中的不对劲,咄咄逼问道:“老人家,我们话还没说呢,你怎么知道没有?”
“我……我这里真的没有罪犯!”
“不对!我没说是偷鸡的罪犯,还是杀人的罪犯,你一定是把罪犯窝藏在了家里!”
不管感情怎么样,赵敬业始终是张竹青的未婚夫,他的死让张竹青有些失去了理智。
张竹青不顾老人的阻碍,直接推门而入,翻箱倒柜的打算找人。
屋子布置简陋,几乎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压根没有藏人的地方。
只有卧室正中央,摆放着一具大红色的棺材,床上还放着一个襁褓中的女婴。
看到这一幕,张竹青顿时傻了。
棺椁中有一股及其强烈的阴煞之力,可见里头的人已经死去了许久。
我问:“里面的死人是谁?”
“是我儿子。”老人脑袋低垂,畏畏缩缩的回答说道。
“他人是怎么死的?”
“喝醉了酒,从老树沟上摔下去,脑袋磕到了石头。”
没等我开口,张竹青就询问道:“李先生,你能不能确定,人就藏在这间屋子里?”
“确定。”
“好!”
张竹青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双手抓着棺椁,竟然直接把棺材盖子给掀开。
棺材里面躺着一个脸色灰白,额头缠着绕着纱布的中年男人,身体都已经僵硬,扑鼻而来一股臭味,可见已经死去许久。
张竹青失魂落魄,踉跄的后一步,“怎么会没有呢?”
老人对着我们瞠目怒视,“滚,都给我出去!”
我能看出老人的眼神中藏着猫腻,只是我没办法对其进行威逼。
无奈,我一把抓住老人的拐杖,冷声询问:“门外的女人和孩子是怎么回事?”
“我儿子死了,儿媳妇疯了,就剩一个小比崽子!”
“怎么还嫌我不够惨,干脆把我老头子也弄死!”
说着,老头就用脑袋往我身上撞,一副不怕死的模样。
无奈,我只能暂时退避开。
凶手绝不是老人亦或者门口的女人,也许在我们赶到屋子的时候,真凶已经从后门逃出。
不过我们也不用着急,对方是人数众多的犯罪团伙,只要我们待在这里,早晚会露出马脚。
我们重新回到住处,墨如初制作木板钉了一个棺椁,虽说已经魂飞魄散,但我还是给赵敬业超度,并收敛入棺椁中。
之所以这么做,并非是为了已经剩下一句皮囊的赵敬业,而是为了安张竹青的心。
找了个荒山将赵敬业下葬后,我站在山岗上,平静声道:“你们是时候该离开了。”
“墨如初,把他们送一下。”
陈雨轩背着包刚要站起身,张竹青却冷眸子注视着孤坟,“现在走,我就是对不起死去的赵敬业。”
“他是我的未婚夫,我想为他做最后一件事——找出凶手!”
陈雨轩愣了一下,也赶忙说道:“我也留下来帮忙。”
一腔愤恨与孤勇,选择为朋友报仇,我不会阻止。
我淡然声说道:“你们留下可以,但生死勿论。我来乌托镇是为了调查婴儿频繁死亡的原因,而不是保护你们。”
张竹青态度格外恭谨,“我们尽量不给李先生添麻烦。”
“好。”
因为王老敢的死,外加上我的一番闹腾,村人现在对我们避之不及,更不可能再送来吃食。
还好山上有些野兽和浆果,我吩咐墨如初独自上山打猎,到晚上饭点时,能够带来干净的肉食浆果与饮水。
晚上七点,我把食物分给陈雨轩和张竹青一份,算是对她们的额外照顾。
秦茵颇有些苦恼的道:“现在咱们一点线索也没有,你打算怎么查下去?”
“不知道,碰运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