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我从柜子里取出尘封多年的卡片。
这会儿慕容兰文也穿好衣服,美眸盯着卡片良久,才幽幽的说道:“这不是我当初给你的那张卡么,你怎么现在才拿出来?”
“还债。”
“你欠别人钱?”
“不是我,是秦茵。”
慕容兰文鄙夷道:“拿我的钱,替别的女人还债。李天赐,你**的可真有出息!”
“这是你掠取我元阳之力后应得的酬劳,本就该由我随意支配。”
……
楼下,雍容华贵的妇人在鼻端轻扇了扇,不悦道:“秦小姐,我对烟味过敏,你能不能等下再抽?”
秦茵挠了挠蓬乱的头发,将香烟在茶几上胡乱按灭,声音略有些嘶哑的道:“钱的事能不能缓一缓,等我公司周转开了……”
妇人毫不留情的道:“据我说知,您的所有工厂都已经倒闭,已经没有翻身的资本。”
“就算您现在不交出房产,法院也很快会派人来拍卖这里。想必法院给的价格,不会比比我更好。”
这时,蹲在一旁满脸哀愁的秦富贵央告似的道:“姑奶奶,你想想办法,这处宅邸是我们老秦家的祖业,如果卖给别人,你让我这张老脸怎么去面对地下的列祖列宗……”
“闭嘴!没听人说么,我公司都已经倒闭,还能有什么办法!?”
两人争执时,我将卡片拍在桌上,“密码是卡号的后六位,里面有一亿两千万,倘若不信,你现在可以去查。”
妇人饶有兴致的打量我良久,待楼上的秦澜看她的眼神中带着愤怒时,才有些不舍的收回目光,并将卡片揣进兜里。
秦澜嗔怒声道:“钱都拿了,还不带着你的人滚出我家!”
妇人却依旧稳如泰山的坐着,“一亿两千万是本金,借贷一个月的利息是一千五百万,你们这栋房子刚好抵债。”
卡里的钱是我全部的家当,我本想询问秦茵,能不能变卖些东西拿出剩下的一千五百万。
可看她阴霾的脸色,不用问我也能猜得到答案。
妇人缓缓起身,“如果没什么异议,给你们一天时间腾房。”
一旁佣人递来丝质披肩,妇人活动了下僵硬的肩膀,“医生说我身子骨虚弱,需要找个有庭院且僻静的宅子,远离尘世喧嚣,多活动活动。”
“这里是个风水宝地,以后我搬家就住这儿了。”
秦澜美眸泛红,反将秦茵揽在怀中安慰道:“妈,咱不伤心,以后总有机会把房子赎回来的。”
秦富贵抚摸着大厅的圆木柱,眼中含泪,“小时候我爸妈每年都会给我在这个柱子上测量身高,每年画一道,不知不觉有四十二条横纹。”
“我的老屋……就这么没了!”
话说这,秦富贵竟掉起了眼泪。
面对这幅凄惨模样,妇人面露不悦,转身便走。
我沉声道:“站住!”
在门前站定后,妇人回过头温声道:“小先生还有事?”
我没有理会妇人,而是向秦茵与秦富贵呵斥道:“住过烂尾楼,也吃过剩菜剩饭的人,至于为了一栋破房子哭成这样?”
秦茵幽怨的瞥了我一眼,“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哭了?”
秦富贵一个大男人,拿着手绢捂着鼻子,哭哭啼啼的道:“李大师,你是不知道啊。这不是什么破房子,是挑梁飞檐、红砖绿瓦的四合院,是我的祖宅……”
“闭嘴!”
秦富贵吓得缩了缩脖子,老老实实的闭上嘴巴。
我这才向妇人回道:“医生说你体弱气虚,准确来说是腰酸背痛,每晚睡不着白日里昏昏沉沉,无论睡几个小时,都感觉头昏脑胀,全身都没力气。”
妇人眼前一亮,“你是中医?”
“是,但不全是。”
我沉声道:“你只需告诉我,刚才的话对与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