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恬音睁开惺忪睡眼,迷茫望着坐在地上的我。
我站起身活动着僵硬的肩膀,“醒了?”
“我做了个噩梦,”
恬音心有余悸的道:“在梦里,我被黑衣人绑架,好容易等到你来救我,你却对我无动于衷。”
“这个梦也太真实了,我现在还感觉手腕在痛……”
下意识揉弄手腕时,恬音不由得呆住了。
她的胳膊上,赫然留有绳结的勒痕,床腿的位置,也还留着昨天被割断的绳索。
恬音霎时间花容失色,“难道昨天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是。”
得到肯定回答,恬音美眸霎时泛红,结结巴巴的道:“你……你要把我送给他们?”
“不会。”
我淡然回道:“昨晚给你留个教训,是为了要你分清善恶是非。否则离开我以后,你必死无疑。”
“我知道了。”
看恬音蔫头耷脑,沉思的模样,至少昨天晚上的教训,没有白费。
门外的木板被女佣人挪开,日光洒落时,忽然听见女人的惨叫声,“死人了,快来人呐!”
我循着声音的方向跑过去,正北方向的一间房门口,大祭司倒在血泊里。
凑上前仔细观看,又捏了捏尸体的肌肉,发现他已经死去许久,推测时间就是在昨天夜里十二点钟。
记得昨晚我走出房门时,曾经碰见四个手持利刃的猎户,其中一人手里还握着滴血的刀。
起初我以为,他们已经对恬音下毒手,因此刀上有血。
后来看到恬音平安无事,我才没管这么多。
估计就是那个时候,大祭司被人杀害。
至于是谁指使杀害,我都不用去查,用笨理想都能想出来。
两个小缺德鬼想要争权,先杀了个老缺德,而后对我和恬音下杀手,打算来一招杀人灭口!
杀死大祭司,并拿下恬音以后,四个持刀的猎户下一步计划,就是冲入房间来杀我!
还好我在阴差阳错下恢复功力,将四人教训一顿。
原本已经死去的大祭司,尸体被拖出门外,弄出这么个动静,不知曾参和曾默打的是什么算盘。
仔细观察尸体,可以发现致命伤在胸口处,且一击毙命。
剩下几刀割的是动脉,但尸体死去过久,血流不多。因此故意多割几道伤口,弄出这么个血淋漓的模样。
这时,曾参和曾默拎着刀,凶神恶煞的从屋子里走出。
曾参扯着嗓子喊道:“大家别惊讶,这人是我杀的!”
被动静吸引过来的女眷门,吓得脸色煞白,伏跪在地上不敢动弹。
曾默也扬了扬手中染血的刀,慷慨激昂的道:“大祭司已经死了,这里没人值得你们跪,都站起来!”
妇女们面面相觑,仍然低头跪着,不敢起身。
曾参走上前,将他们每个人搀扶起,温声说道:“我父亲身为大祭司,滥用权利威逼镇民上供,对猎人的遗孀不死抚恤,反而加以残害,百般凌辱!”
“像这种大奸大恶,就算是我父亲,也不得不杀!”
“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说到痛处,曾参朝着大祭司的身体狠狠的踹了一脚,愤然怒骂道:“更为可气的是,这个老东西狗胆包天,竟然敢对巫神婆动淫念!”
“巫神婆大人,还有这位神史,以前的事多有误会,请你们一定要相信,我们兄弟俩对您们,是绝对的忠心!”
曾默趁热打铁,扑通一声朝着我跪下,“以后您说往东,我们绝不往西!您说打狗,我们绝不撵鸡!”
恬音面露薄嗔,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就被我拽到身后。
我平静声道:“念在你们迷途知返的份上,我可以既往不咎,但你们得帮我做一件事。”
“您请说,我们哥俩无论是上刀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