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沙曼正拖着物资装车,见我和陆鹤鸣赶到,她又急又气。
“你发疯还是不要命?冒着这么大风雪,跑来干什么!”
“去帮我找个空房间,把……张春生剩下的一伙三人,全部叫到一起。”
沙曼纤眉微蹙,“你到底搞什么鬼!?”
“别问,照我说的去做。”
“哼,冻死你算了!”
沙曼气得跺了跺脚,却还是去宾馆帮我处理事宜。
……
空荡荡的房间里,我在四个角点燃松香,并吩咐陆鹤鸣,将姚婉儿的棺椁抬进房间。
抬入房间以后,我用布帘将棺椁挡在正北墙下,又燃了些元宝蜡烛。
香烛燃烧过后,周遭空气的温度陡然下降,证明姚婉儿已经感知到了我们的存在,却不愿现身。
我点燃三炷香,对着棺木轻声叨念道:“今日我会帮你报仇,但作为交换,你要带我前往枯林山的封印地点。”
“如果愿意,请接收供奉。”
说完,我将香火插入盛放崭新五谷的香炉中。
不出几个呼吸的时间,三炷香以相同的速度飞速耗尽,屋子里的空气更冷了几分。
以香火供奉鬼魂,若是鬼魂心生怨念,对供奉之人存有敌意,则会呈现两长一短,属于大凶之兆。
三炷香同时燃烧,则代表鬼魂答应我的请求。
一道虚无的身影穿过窗子,落入我身后用布帘遮住的棺椁中,应是姚婉儿的鬼魂归位。
门外,响起郑泰苍老沙哑的声音。
“沙曼小姐今天邀请我们三人去闺房,有啥要紧事,能不能先给我们透漏一点。”
旋即,旁边响起俩矬子的声音,“您这还用琢磨么,沙曼这么青春靓丽的大美人,一个人深闺守寡,肯定请咱仨到闺房乐呵乐呵,老二你说是不?”
“我临来前,还特地洗了澡换身衣裳,待会儿保证让沙曼小姐满意。”
听此猥琐不堪的话语,我不由皱起眉头。
不过,也用不着我来惩治,他们很快就会偿还自己所犯下的业债……
推门之后,沙曼倚门站着,轻笑着说:“你们先进去,我回房拿点东西。”
“嗨,不用那么麻烦,我们随身带着避晕药呢。”
郑泰话音刚落,门砰的一声被沙曼甩上,并迅速从外头将门反锁。
屋子是一间没有装修的毛坯,狭小且沉闷,唯一的气窗也被盖上厚厚的防风帘。
我和陆鹤鸣双眼能通阴阳,可以清楚的看到三人的模样,可他们看到的只有黑暗。
郑泰砰砰砸门,“喂,沙曼小姐,你别和我们开玩笑!”
敲了半天不见有动静,俩矬子急骂,“臭表子,你玩我们呢!”
霎时间,屋子正北布帘后,本熄灭的白蜡烛泛起黯淡的光,照亮红布帘,映照出棺椁的影子,格外渗人。
我和陆鹤鸣就站在墙角杂物柜旁边,由于光线过于昏暗,三人并没有发现我们的存在。
陆鹤鸣小声道:“兄弟,你这招可真够损的。”
“我顺天道而行,替厉鬼平冤,何来阴损之说?”
“那……只能说你挺牛逼的。”
郑泰盯着红布帘子里的东西看了好一会儿,老脸吓得煞白,颤抖着嗓音问:“你……你们看红布里挡着的东西,像个啥?”
“爷,我咋感觉像棺材呢?”
“我……我也觉得像棺材。”
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俩矬子这会儿被吓得已经带上哭腔。
骤然之间,一阵阴风自密闭的房间吹过,蜡烛摇曳几下仍没有熄灭,可挂在墙上的红布帘却掉下来,露出里头的棺椁。
棺椁随着阴风轻微晃动,发出咯咯吱吱的声音,似乎有什么东西随时要蹦出来!
“妈呀!”
其中一个矬子吓得踉跄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