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向戴天晴解释清楚,恐怕一天一夜也解释不完。
我便一语搪塞说:“愚民焉知圣心。”
“你说谁是愚民!?”
……
刚出洞口,我便隐约可以看见,山下停着两辆军绿色的越野车,应该是肃清者联盟派来接应的。
我优哉游哉的坐在轮椅上,戴天晴在旁边气喘吁吁一路小跑着,看向我的眼神中颇有些幽怨。
受不了她怨念的凝视,我主动拿了条毯子垫在腿上,“如果你不介意,可以坐着。”
山上山下跑了这么久,戴天晴这会儿就算介意,也俩腿打抖再也不愿多走一步,直接气喘吁吁的坐在我腿上。
“大哥,加速不?”
“可以。”
之前为了照顾戴天晴的速度,墨如初一直走的慢吞吞,这会儿放开了速度往下跑,两百迈的速度下坡,两旁景物飞速倒掠,吓得戴天晴俏脸惨白。
尴尬的是,道路上尽是些乱石土坑,每一次颠簸,戴天晴都要剧烈晃动,三两下之后,她俏脸登时殷红如血。
“你干什么!?”
“我什么也没干,自然反应而已。”
戴天晴气得美眸泛起水雾,我也觉得有些不妥,便拍了拍椅背,“稳一点。”
“好嘞!”
说是稳一些,墨如初竟腾空而起,双轮放平,中央多出螺旋桨,而后稳稳落入滔滔河水之中。
螺旋桨掀动水花,速度迅捷的同时,又平稳无比。
戴天晴稍松了口气,侧身坐在轮椅扶手处,嗔怒瞪了我一眼,俏脸通红着不说话。
不对劲……
最初我以为,戴天晴脸红是因为羞怯,可这股子红潮久久不曾散去,尤其是两腮位置,我伸手摸了摸,竟有些发烫!
啪——
戴天晴一巴掌将我的手给抽开,“刚才勉强算是意外,这会儿你直接上手了是吧!?”
我肃然说道:“你印堂泛黑,却被一股子潮红的血气给冲散,足见你有血光之灾,甚至危及生命。”
“想要化解,需找你命中缘人。”
“不关你的事,少管!”
戴天晴瞪了我一眼,闷闷的坐在轮椅靠背上不说话,可见她心里藏着事,且已经知道自己的必死之劫的原因。
她既然不说,我也不便多问……
来到下游,越野车停泊处时,有两个穿着肃清者联盟制服,负责交接的人在车门处站着。
戴天晴俏脸阴沉,压低声音对我说了句:“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回。”
“等等!”
可惜,我并没有叫住戴天晴,她跟着那两人上了车子,还顺便把茶色玻璃摇上。
我隐约猜测到,戴天晴的劫难与来自肃清者联盟的人有关,可这是他们的家事,我不便出手。
……
二十几分钟过去,戴天晴俏脸阴郁的从越野车走出,旋即车子开走,给我们留下了另一辆。
我注意到,戴天晴的手腕处,多了个湛蓝色像手表一样的金属块。
肃清者联盟给我们留下的车子里,装满了生活用品,燃油与备用轮胎,足够我们开车回珠州。
戴天晴坐在副驾,我只能坐上驾驶位置,启动汽车。
戈壁天色昏黄,风沙四起,噼噼啪啪打在防弹玻璃上,呜呜风声伴随我一路。
除了风声以外,我似乎听到身旁人的呜咽。
戴天晴是背朝着我的,透过车窗玻璃可以看到,她这会儿正低声哽咽,默然流泪着。
自从一刀将始祖尸砍了以后,戴天晴身上的浩然之气已浓郁到实质程度,外加上克服了对鬼魅的恐惧,气质更加超然。
现在,我只能从面相与命理,推测出她的凶吉,却无法看穿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你虽面带死气,却非不死之劫,将问题说出,兴许我能帮你化解。”
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