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阴气所在方向时,我问秦茵:“待会儿如果谈不成,我可能会下杀手,倘若你不忍心,可以在此地等候。”
“不忍心?”
秦茵咧嘴一笑,脸色却难看得厉害,“我从小是吃野果,喝泉水长大的孩子,天生地养,无父无母,就连穿衣和说话,也是慕容长青那老女人教的,你杀一个陌生人而已,我能有什么不忍心?”
“可她是你的生母。”
“呵,如果不是她把我扔的比较早,说不定刚才挂在房间里的尸体,其中一具就是我。”
秦茵神色阴鹜,“就算你不杀,我也要想方设法的弄死她!她不死,我心中不安!”
我叹了口气,没再多说什么。
现已明确,秦茵就是上一任女祭司和松海的孩子,否则寻常人类的婴儿被丢弃以后,不可能靠吃野果喝露水活下来。
至于秦茵与慕容长青之间的恩怨,我就不得而知了。
却没曾想,秦茵自顾的说道:“等稍长大一点以后,我就开始偷附近村寨的东西吃,那时候还不懂得什么要偷,只是肚子饿了想吃东西。”
“每次被抓住,都被打得半死扔出去。随便换个正常人,都已经死了无数次,可我天生命硬,几次都挺住了。”
“十三岁那年,被云游的慕容长青收为弟子,之后一直在天山学本事。”
“等学会蛊术以后,我就把当年欺负过我的人全杀了。就因为这点小事,被慕容长青追得满世界跑。”
秦茵有些懒洋洋的说道:“不过等这次进入帝陵,我收服了松海那老家伙,说不定就能在老女人的手中,有些自保的能力。”
对于秦茵自言自语般的说话,我并么有回答。
松海是她的生父,她要将松海驯为本命蛊兽,于理不合但于情可以谅解。
当初在镜湖水底,松海有许多事情欺瞒了我,不过在拿到另外的半块铜牌以后,一切都将获得答案……
没有了阵法的遮蔽以后,我轻而易举的将女祭司的气息,锁定在了蒙雌家的竹楼内。
旖旎声音从卧室传来,我直接一脚踹开竹门,正看见一个容貌酷似秦茵,却更显丰腴年长的女人,与蒙雌纠缠在一起。
在看到我的刹那,蒙雌急忙扯了床单将身子裹住。
而女人的身子则极速膨胀,化作了之前我在水边见到的浮尸。
“啊!”
蒙雌吓得一个踉跄,直接从床上滚落,连滚带爬的从窗户摔下二层竹楼,估计不死也要重伤。
我说:“我无心伤你性命,将铜牌给我,”
“想要东西,让松海那个负心人自己来取!”浮尸的声音格外柔媚,却蕴藏着无尽的怒火。
我说:“倘若你将铜牌给我,我便可以测算出,松海为什么不来找你。”
“真的?”
“千真万确。”
浮尸摘下胸口的铜牌,随手便扔给了我,还不忘补充一句:“如果敢骗我,你们三个人都得死在这里!”
估计浮尸还盘算着,利用七星灯的阵法,调动力量对付我们。
可她并不知道,就在刚才,阵法已经被我们毁去。
我将断裂的铜牌合在一起,刹那间一道金光闪烁,巴掌大小的铜牌就这么严丝合缝的粘合住,再看不出半点被摔碎的痕迹。
这块铜牌,是松海常年持有之物。
没有了七星灯能量的干扰,借助这东西,我可以轻而易举的窥探到松海的命程。
我盘膝坐地,将铜牌捧在手心,灵魂力量沉浸入其中,眼中走马灯般闪过松海的一生轨迹……
半个时辰之后,我即便睁开双眼。
浮尸急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为什么不来见我!?”
我说:“松海本就是个放浪形骸的人,且随着每次帝陵动荡的期间,都会逃出一段时间,诱骗人间女子供其享乐,你仅是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