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是老鼠和蛇,简直无孔不入。
陆鹤鸣拉着来时的轮椅,浑身裹着厚厚床单,只露出两只眼睛。
“来不及解释了,快上车!”
我抱着慕容长青再度坐上轮椅,陆鹤鸣轻车熟路的向门口的方向飞奔。
外头暴雨依旧铺天盖地,能阻住几乎所有的飞虫,可还没等我们松一口气,红了眼的老鼠和水蛇,就蜂拥而至。
陆鹤鸣是背对着我拉车,脑袋上蒙着床单只顾玩命跑,而我面朝着蜂拥而至的毒虫,不免有些头皮发麻。
还好,陆鹤鸣的速度比毒虫快上一步,眼看着毒蛇要窜到我脚边,最终慢慢拉开一些距离。
等回过神终于能松一口气时,我才发现自己的胳膊飞溅到温热的液体,作为罪魁祸首的慕容长青双目紧闭,似乎陷入昏迷。
我说,“你气息紊乱,眉宇之间且存着精气,装昏是没有用的。”
慕容长青掀开眼帘,神色决然的望着我,缓缓说道,“你敢多说半个字,我与你不死不休。”
“我是想问,这些毒虫是怎么来的?”
见我不追究,慕容长青稍松了口气说,“我来珠州目的,是为了灭杀巫蛊一脉的叛徒,她知晓我的到来,肯定要先下手为强。”
“倘若没有受伤,十个她也不是我的对手。可惜我现在不能动弹。”
陆鹤鸣回过头喊道,“兄弟,这娘们是个累赘!扔下她咱就安全了!”
慕容长青沉声说道,“现在想撇清关系,已然太晚。”
“叛逃之人已经把你们两个当成我的同伴,为了防止消息泄露,她同样会将你们杀了灭口。”
“有我在,你们至少可以知道对付蛊虫的办法。”
陆鹤鸣气急败坏的道,“有办法你他娘的倒是说啊,我这俩腿累得打哆嗦,你当牲口使唤着玩呢!”
“找一个类似大墓区,亦或者坟岗的极阴之地。瘴气与死人沾染过的泥土,能让蛊虫失去控制。”
“好!”
陆鹤鸣似乎知道地方,拐了个弯朝着郊区道路再度狂奔。
透过层层雨幕,我隐约看见一个浑身包裹在黑袍下的人影,正站在一条水桶粗细的蟒蛇上,朝着我们疯狂逼近!
慕容长青美眸闪烁冰冷寒芒,遥望水天交接处良久,才缓缓说道,“你且放心。等我七日后恢复元气,必定将此人擒住,让她帮你解蛊!”
“多谢。”
越往前走,两侧荒丘坟茔越多,道路也越发荒僻。
浓重阴气萦绕两侧经久不散,雨水冲冲刷泥土中竟带着死人的腥气,此处以前必定是个巨大葬坑。
“差不多是地方了。”
慕容长青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旋即轻盈一跃从我怀中跳下。
她舒展娇躯,如释重负的道,“这里阴气已经足够浓郁,不必担心有毒虫追来。”
果不其然,我们等了一会儿,也不见有毒虫靠近。
成群的老鼠与毒蛇,只是在百米开外的位置,对我们虎视眈眈着。
我能稍微放心,陆鹤鸣却如临大敌,手里死死攥着不知什么时候掏出的棒球棍,对慕容长青虎视眈眈着。
“你不必如此紧张。”
慕容长青冷声说道,“我的身体只是从麻痹中恢复,想要恢复实力,至少要七日。”
“且看在李天赐的份上,哪怕恢复实力,我也会饶你一条狗命。”
陆鹤鸣冷哼一声,并未接话。
离我们约五百米的位置,远处毒虫簇拥的中央,身着黑纱的人正面朝着我们的方向,久久不愿离去,似乎在等待着些什么。
陆鹤鸣捡起一块石头,用力向黑衣人抛掷过去,可惜距离过远,石头只滚落到对方脚边。
“他娘的,练巫蛊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慕容长青含怒瞪了陆鹤鸣一眼,倒也没有挑衅。
我们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