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尊大神像门神一样的矗立在我家门口。
我胯下的土狼害怕的叫唤着,不敢再往前走。
这六尊大神为首的便是真武帝君,左右着站的是千里眼和顺风耳,有两位小神面相陌生,我不怎么认识,最末的一位便是之前和我有过妖狼约定的土地老儿。
此时土地老儿恭恭敬敬的站在五位神官后面,像是做错事的小孩子,脸上现出懊恼悔恨的色彩。
看他神情,我心中已经明白了个大概。
知道之前的事应该是被千里眼顺风耳给揭发,真武帝君跑这是来治罪来了。
府门上来了贵客,我能看得真切,但老爸却依然没事人一样的只关心着我的坐骑。
“走呀,怎么不走呢。”我爸催促着往后退的狼狗。
“爸,您抱我一下。”
我伸手让我爸从土狼背上抱起来。
土狼不敢立马遁去,趴坐在原地。
我看着真武帝君这些老朋友,心中竟有点欢呼雀跃起来。
别人怕他们,我怕他做甚?
只可惜我不能直接跟他们用人语交谈。
我的一道意念对真武帝君说:“帝君今日能来凡间,真是稀客呀,贵客光临,我有失远迎。不知道今日是刮的什么风,把您这位天上的星君给吹到我一介凡人的府门呢?”
真武帝君环抱双臂,斜眼望着天上,也不看我。
这时旁边的一位神官从袖子里取出一道法旨,就宣读起来:
大胆凡人苟蛋,勾结南山村土地神,同流合污,唆使妖狼在人界耀武扬威,犯下三界大忌,弄得神不神,妖不妖,人不人,乱了三界秩序。
做人,就得应有做人的样子。
今我真武帝君替天行道,勒令苟蛋痛改前非,不得再使用妖法,否则再行罚你十世轮回做人。
其他帮助过苟蛋的仙官本应同罪论处,念土地与狼妖初犯,本座尚且对你二人宽大处理。
那位仙官刚一念完,只见真武帝君就一指向我指来,我眼睛仿佛失明了似的,瞬间即看不清六位大神的影子。
我回头看土狼,只觉一阵妖风刮起,土狼已从原地消失得没影。
我慌神了,也不管自己说的话会不会让凡人老爸吃惊。
我扯着嗓子对着门口大喊:“我靠,这算什么?凭什么就罚我一人?真武大孙子,您可真行……”
我刚喊完,只觉腿下一痛,竟然直直的对着方才真武帝君的方向跪了下去。
我小腿痛的不行,一行清泪霎时从眼角滚出。
我强忍腿痛,嘴里依然骂着:“你大爷的,我与真武你狗日的不共戴天……”
又是一个耳刮子啪在我脸上,我的脸颊痛得几乎扭曲,眼睛都睁不开了。
我委屈的不行,再也忍不住身上和心里的双重疼痛,大哭着:“爹呀,您快来救救我吧,您看这些狗……这些人做的还是人事吗?”
我喊的是我天上的爹,在门里喝水的老爹这时候听到了我的动静,以为我是被那土狗欺负了,慌慌张张边跑边喊着:
“狗娘养的,敢伤我儿!”
我爸拿了一柄菜刀就冲了出来,但他只看到我在地上跪着,脸颊上面一个红红的手掌印,不见土狼,也不见其他任何人影。
“苟蛋儿,人呢?谁打你的?”
我止不住眼里的泪水,也不敢告诉真武大帝欺负我的事实。
再说了,我说了又有什么用呢?
以真武大帝的那副无赖德行,我怕我说出来更要遭到他惨的毒手。
而且,真武帝君那一指之下,我神性被剥夺的同时,我体内的另一个原本被我压制的好好的灵魂瞬间苏醒了过来。
那是我凡人的灵魂,那个“我”很怂,甚至弱得无趣。
出生半年来,我一直压制那个灵魂的苏醒,想让我的人性苏醒的缓慢一点,这样我就可以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