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正睡得迷糊,听到杜衡的声音,恍惚睁开眼睛。
杀气一瞬迸发。
她下意识地用出杀招。
杜衡吓了一跳,忙往后退。
“翡翠,别冲动,是我。”
翡翠先是一怔。
旋即想到,她现在是在杜衡家里,不是处于被人追杀中。
“抱歉,我睡魔怔了。”翡翠坐起来。
“没事,警惕性高是好事,给你这个。”杜衡拿出来一个小盒子,“你应该能派上用场。”
“这是?”翡翠打开盒子后,看到里面薄如蝉翼的东西,不解。
“面具啊。”杜衡兴致勃勃。
“我特意去问花渐染要的,这面具贴在脸上很透气,不会长疙瘩,制作面具的那个人非常厉害,保证不出破绽。你用你自己的脸行动不便,就易容成普通妇人的脸,在这里好生修养。”
“我会定期送一些东西过来,你尽量少出门。黑鸦的那些人,肯定找不到这里来的。”
翡翠有千言万语。
最终,还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哦对了,这是药。”杜衡将一些药瓶拿出来,“我还从陆修那里拿了不少东西,你看着用。”
“我还得回王府那边,你在这里好生休息。”
杜衡要离开时,又退回来,“你别担心,我一般都住在王府里,这宅子是我买来娶媳妇用的。”
说完这话,他觉得有些不对劲,忙摆着手,“反正你不要有心理负担,我跟王爷说一下你的事,等下会安排人会过来伺候你,暗号你记住了没?”
翡翠点了点头。
孤男寡女,杜衡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没继续待下去。
翡翠深深地叹了口气。
来则安之。
她现在这个模样,也不适合到处乱跑。
一个弄不好,还得把杜衡给搭上去。
翡翠扒拉了那些药瓶,找出能用的,洒在伤口上。
伤口很狰狞。
她用王妃曾经教授过的方法,将伤口缝合后,昏昏沉沉睡去。
杜衡不太放心,安排了两个暗卫守在远处。
之后,回到王府复命。
才靠近鸣玉宫,就听到了白蔻在嚷嚷。
“气死我了,竟然让那小贼逃了。”白蔻义愤填膺,“王妃你是不知道,那小贼有多猖狂,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抢劫。我本以为抓到了,谁知抓到了一个惯偷,让真正的小贼跑了。”
“你说那小贼劫持秦家老太太?”是秦偃月的声音。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白蔻道,“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劫持王妃的祖母。”
秦偃月冷笑,“这是上天都看不过去那老太太偏心眼,降下惩罚。”
白蔻眨巴着眼睛,“王妃您啥意思?”
秦偃月简单将老太太要求将闵玉放出来的事简单给白蔻讲了讲。
白蔻将桌子拍得震天响。
“那老太太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这么不要脸呢?”白蔻显然气得不轻,“闵玉犯下的罪,条条都是死罪。老太太一把年纪活到狗身上去了?”
“消气消气,人贱自有天收。”秦偃月吃了一口点心,“你瞧,老太太的报应不是来得很快么?”
“呀,这么说,那个小贼不是小贼,是上天派来收贱人的。”白蔻一拍额头,“我说他怎么进了土地庙就消失了呢,难不成替王妃教训老太太的是土地爷?”
“我想起来了,那个人戴的面具,就是土地爷的脸,哎哎哎,王妃,我砸了土地爷的桌子,还放狗撵土地爷,土地爷肯定会怪罪我的。不说了不说了,我得给土地爷上供赔罪去。”
白蔻推开门就走。
“土地爷您可别怪罪我,我不知者不怪,我白蔻将这些年的积蓄拿出来给您修葺庙宇,您大人大量就饶了我这次吧。”白蔻嘟囔着。
秦偃月喊了两声,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