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弃大楼,门口,门卫室。
张仨和李泗正在里面打屁聊天,偶尔掰一掰手腕子,互搏一下肌肉。
这就是调查员枯燥无味的日常。
没错,
张仨和李泗便是一对.......咳,一支调查员小队的搭档,两人都是三级调查员,但比起柯远那样的萌新,他们的经验还是要丰富些。
曾经联手祛除过......四、三次诡邪。
战果赫赫。
于是便被派到这里,看守废弃工地的诡邪。
这里的诡邪调查局早在几个月前就发现了,但经过一番综合调查判断发现......
此诡邪恐怖如斯,不可力敌!
但这栋废弃大楼又处在城区内,不像一些荒山野岭的处理不了就索性不管,这里的不行。
哪怕地段偏僻,也会有行人经过,一旦这头恐怖的诡邪抽风了,想出门逛逛街,这事情就大发了。
这才让他们调查员在这儿守着,几个小队轮流,偶尔让辅助人员来顶个班。
张仨和李泗这期已经守门快一星期了,闲出了鸟来,每天除了玩玩手机或摔跤,就没别的事情可以做。
走开又不行。
吃饭都得叫外卖,不对,这地方都没外卖送,得让他们的同事大老远打包送来。
“这些诡邪也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越来越多了这是。”
“哎要是我们能打到诡邪就好了,我就想让诡邪尝尝沙包大的拳头,把诡邪打出个屎来!把诡邪尻晕!”
“诡邪没有屎吧?”
“这可不一定,我曾经在州局那里见识过一头被显形的诡邪,那叫一个恶心,与其说诡邪没有屎,倒不如说那东西全身都是屎。
“我那段时间就天天做梦梦到屎。”
“所以说,我们看不到诡邪也是有利有弊吧,要是都能看到那玩意,世界早就大乱了,哪还能像现在这样维持着。”
张仨说。
李泗做了几十个深蹲也接着道,“确实,但对于我们调查员来说看不到就很烦了,不论预警还是寻找都难得要命,更何况我们这种守在诡邪边上的,就怕哪天醒来,眼睛一睁开一张丑陋的大脸就出现在自己面前,张开血盆大口。”
“不至于不至于,我们不是做了布置吗。”张仨说,“再说了,这头诡邪老宅了,已经在这里宅了几个月一步都没挪动过,稳得很,要是个个诡邪都这么宅我们工作就容易多了。”
他竖起大拇指。
一个字,稳!
在这里守着也就是出于谨慎,就当休假了,虽然休得半点也不舒服。
张仨做完热身运动,整个人已经微微出汗,很想跟李泗来一场激烈的饭前摔跤。
但,他发现面前的李泗人已经呆滞,额头冒出了汗珠。
这是咋了?
锻炼炼坏脑子了?
张仨本来是这么想,直到,他听到叮铃叮铃的铃响,整个人一个激灵一个哆嗦,猛地扭头往身后,废弃大楼的入口处望去。
挂在那里的铃铛,微微摇晃。
绕着门前洒落好几圈的特殊粉尘,冒出来一缕又一缕的青烟。
这种情况昭示着......
不用昭示了!
张仨忽然又是瞳孔一缩,大门处,昏黄阳光照耀不到的地方,有一个巨影若隐若现。
非是能看清,只是看到了一个巨大的灰黑的轮廓。
臃肿、丑陋!正挪动着一步一步向前。
他大惊之色,诡邪……正常不是看不见的吗!
巨影挪出黑暗无光的废弃大楼,一步一步地,步入到夕阳还未完全落下,仍有昏黄余晖笼罩的楼外。
吼~!
张仨隐隐约约听见了一声嘶吼,是那诡邪在嘶吼,他眼中的世界渐渐变得赤红,耳畔响起嘈杂又锐利的声音。
他很烦躁,很想撕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