颗大好人头滚落在地。
士卒满是鼻涕眼泪的脸,定格了……
“都尉,我们怎么办?”
吴大雄处死了胆小的士卒,身边的亲卫忍不住了。
李自成早在襄阳建制的时候,就将军队分为负责野战、攻城的五大营,以及担任地方城池防守、重要关隘防守的地方部队。
按照李自成的划分,他们只是二线辅兵……
说是二线,实际上明白人都知道,这就是三线的老弱病残。
五营内部,一样分为能够攻城拔寨的先锋精锐,和守护城池、随军冲锋的二线炮灰。
这些人,名为守关部队,不过是李自成为了安抚他们,给他们一碗饭吃罢了。
当然,再差一点的,都被派去当屯田兵了……
眼见明军来势汹汹,动手就灭了右营守粮的五千精兵。
这些地方守备部队,怕了!
尼玛,实力不对称啊!
吴大雄脸色变换不定。
亲卫催促道:
“将军当速做打算啊!若是迟了……
那些明军已经灭了绵候的五千精锐,下一步必然是来攻打咱们啊!”
青云驿近在咫尺,又处在商南、武关之间,这两地都是大城,驻扎的士兵各有数千人。
明人只要不傻,必然要夺了关城防御的。
一旦明人来攻,他们就跑不掉了……
吴大雄一咬牙:“带上全军,跟我撤!”
“撤?”
亲卫瞪大了眼睛:“将军,咱们撤到哪里去?”
吴大雄指了指北方:“去武关!”
“前些时日,后营制将军亳侯李过,刚刚派遣几千士卒,从咱们这朝武关而去,咱们赶紧去找塔将军,说明情况。”
“塔将军的手中,还有五千精锐,若是能够将那一群后营士卒追回来。
咱们就还有一万大军,未必不能赶走了明军!”
吴大雄叹息一声:
“这条古道太重要了!
虽然丢了粮草,但是咱们不是主责。
只要能够赶走明军,重新夺回关隘,绵候就不但不会责怪咱们丢弃粮草的罪责,甚至还会给咱们记上一功!”
吴大雄看得清清楚楚。
这一条联络关中和中原的唯二通道之一,才是真正最值钱的东西!
只要道路在手,些许粮草,根本就不算什么!
……
山谷。
张罗辅找到了邵宗元。
“老邵头,怎样,还能挺住吗?”
张罗辅与邵宗元早就是过命的交情了。
死守保定的时候,双方的表现都深深的打动了两人。
年龄算得上是张罗辅父亲辈的邵同知,在张罗辅的眼中,就是一个脾气又臭又硬的老犟筋。
而张罗辅那一出神入化的箭术,和张家破家为国的豪迈,也打动了这位老学究。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