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讲?”
“你想,若她只想成神,当年她大可吞噬吾的神元,可她却不曾如此做。反而是费尽心机将吾的神魂分裂,再分别藏于各处。只留吾这一魂压在十万大山下每日只吸取一点,即便耗费了数万年也不曾收集到一半。你说,她因何如此大费周章。”
九幽一时愣住,他确实猜不出祝兮如此大费周章,耗费数万年一日日收集这些神魂之力究竟有何用处。
他想到另外一个问题:“当年,你是如何会着了他的道,竟会被她算计至此了?”
东皇太一想起往事,双眼半眯起,眸底的唯一的一缕光被隐去,只能看见黑沉得有些渗人的瞳孔。
“她以吾的兄长为要挟。”
“什么?”九幽惊道:“可是,你们不都说帝俊陨落于雷劫中,神魂已然消散,她又如何能要挟得了你?”
东皇太一不欲在此时多说,“此事说来话长,如今你一人之力怕是无法修正十万大山的阵法,让玉清来。”
九幽见他不欲再多说帝俊的事,也就不再继续追问下去,反正来日方长不便急在这一时。他以自己的魂力化了只乌鸦,急速飞向招摇山。
乌鸦振动翅膀迅疾如电,几息功夫就来到了招摇山外。
此时玉清上神正在为自己的关门弟子守阵,心生感应,抬手一招就将乌鸦招至身前。乌鸦停在玉清上神手心,抖动几下翅膀化作一道黑烟。黑烟之内有一句留言:速来十万大山,东皇在此。
此信以九幽魂力化成,除了同为上神的玉清上神外,其余几从人皆只见一道黑烟浮在他掌心上久不散去。玉清上神看着这两行小字微微有些出神,眉缓缓皱起,
东皇为何会在昆仑神山,若真是在哪里,他们又怎会一直不曾察觉到。
仓昱仙君见师尊盯着黑烟出神,他猜测冥主以魂力为信,万里路途转瞬即至,相必其中定有大事需要师尊出面。于是便上前,恭身:“师尊若有要事须处理心可放心去,此处有我与师弟在,必不会让绯月生出意外来。”
同为在此等候绯月出关的泽溶仙君亦是点头,郑重的说道:“师尊尽可放心去。绯月是我堂妹,我绝不会让她出事。”
玉清上神虽然一心牵挂着自己的爱徒,但事有轻重缓急,他轻声叮嘱了几句,便直奔昆仑,十万大山而去。
待玉清上神到时,东华帝君已早他一步先到。
“你如何确定东皇会在此处?”玉清上神直接问道。
九幽想了想,将见烛九阴之事与他们说了一遍,又取了玉牌递于他们。玉牌生起的光柱之内,只见东皇太一其中的一处化身正被锁链束缚住,动弹不得。且他神魂极度虚弱,若再不搭救他出来,只怕这一片神魂很快也将会灰飞烟灭。
九幽指着脚下的群山问道:“你们可是看出这十万大山有何异样吗?”
玉清上神环视四周,觉得有疑,却一时看不出哪里不同。
东华帝君上古一战时统领百万雄兵天将,最擅长排兵布阵,因而他环视一圈便看出了其中的关键所在。
“阵法被暗中篡改过,十万大出生成时,是以守阵为形,目的是保护昆仑。而眼前的十万山在细节处被做了手脚,转作刑阵,是为压制昆仑,不让其过早醒来。”
九幽赞赏的点了点头,东华帝君不愧为曾经的天地共主,一下就说出了其中的关键之处。
“即如此,你可能破此阵?”
东华帝君冰着脸斜目瞪了九幽一眼,十分不屑的说道:“要破此阵并不难,只是,我想不明为何此前我们不曾察觉到这十万山其中有异?”
玉清上神也觉得怪异,昆仑神山但凡有一点风吹草动定会吸引天下六界的目光聚集在此,但数万年来,十万大山的异动却不曾被他们其中任何一人察觉到,此事说不过去。
“我来时,在十万大山上方有一道结界。如果是从外界看,并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