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颗青桃却迟迟不见成熟,也不见凋零,就这么挂着,年年岁岁不曾变动过。
“机缘啊,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即是机缘,自是要看缘分了。你可是饿了?”她望了望天色,说道:“我去厨房给你准备些午饭,你先去屋里等着。”
韩勨点点头,又望了望那几个青桃,再转向厨房时,穿过窗户的眸光不复方才的明朗,幽暗而深沉,神色变幻莫测。
丹墨璃自是不会下厨,只是她的乾坤袋里时常会备着各样美食与各式点心,这些东西存放在乾坤袋里无论时间多久都不坏,所以她也不知自己从何时起,就有了收集美食的爱好。看着好吃,好玩的,都会收进乾坤袋里,等他回来时好让他虵尝一尝。
用过午饭,韩勨自觉的泡了壶清茶,是他从京都带回来的洞庭茶,这茶如今在贵人间很受欢迎,他初次尝到时就十分欢喜,只是有价无市。
“方才我见你对垣羽的病情似有隐瞒,是有什么不能与他说的吗?”
丹墨璃接过茶盏,笑道:“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的一双眼,连驸马爷自己都不曾发觉,你却看出了。”
“那还不是因我对阿璃太过了解了,我见你说到一半时语音顿了一顿,我便猜其中可能是有什么隐情不能让垣羽知晓的,那可能对我说一说?”
“也没什么,就是对那携有玉心之人的身份起了疑心?”
“哦,这样怎说?难不成阿璃是猜出下毒之人是谁了?”
“倒不是指这个,而是……”
丹墨璃将方才自己所怀疑血脉之事以他说了一遍,说完后自己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可是,垣羽的父亲,不正是当朝的御史大夫吗?”
韩勨代头沉思了一会,心中有如万马奔腾,他也见唐翼的父亲,是很正直清廉的好官,对待唐翼更是爱护有加,宠爱无度。且两人眉眼轮廓也有向分相像,外人一看便能知晓这二人是父子,无论如何也看不出,两人无血脉牵连。
“这朱颜是寄生于玉心才能存活,所以它对玉心可谓言听计从,若是遇到有修行之术的人,能够与玉心心意相同,从而去操控那被种下朱颜的人听命自己,也是可行的。”
丹墨璃将医术上所记载的知识又从头到尾想了一遍,证实自己所猜测的并无出错。
“那岂不是说,垣羽与他现在的父亲,并无血缘关系?”
韩勨无法想像,若是唐翼知晓了这个猜测,将会是怎样的心情。据他所了解,唐翼一直以自己是太师府的公子而自豪,虽然他在外行事随心所欲毫无规矩,对那些公子可们一有看不惯的就直接拳脚相加,但对普通百姓却礼让亲和,因为他从来不敢坠了太师府及父母在百姓间的声誉。
他那么喜欢自己的父母与兄长,若是猛然间知晓自己与他们非是亲生,毫无血缘关系,只怕他从些将会一蹶不振,再无欢喜可方言了。
“暂时先不用烦忧这些,先将他的体内的那只蛊虫驱除之后,再考虑要不要让他知晓这些疑虑吧。”
韩勨叹了口所了,只道人心复杂,眼下去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便听丹墨璃暂且按耐下心思。
“阿璃要如何医治?可有用得着我的地方?”
丹墨璃摇了摇头,说道:“你安心在家等我便好,我去寻些药材,明日便能回来。”
顺道再去趟土地庙,问一问她所托之事究竟打听到些什么信息,竟能让竹槿用竹叶传讯,还叮嘱她要速去。
韩勨一听她要离家,不知原何联想到了方才她站在桃花树下那投向自己哀伤又决绝的目光,心里一下子就慌得厉害。于是他一把按住她正欲放下茶盏的手。
“阿璃不能带我一起去吗?我不想只待在家里等你。”
丹墨璃闻言不禁皱起眉心,有些药材她并未带在身边需要回洞府内取,还有几味药材后山那处便能找到,自己一来一回顶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