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一用,只怕脑袋都要坏掉。”
“所以我提前带了足够的药物,虽然我的直觉告诉我长期吃止痛药会上瘾。”麦克尼尔把药瓶收好,捂着脑袋继续寻找那些记忆中的细节,“……好,我知道了。他们分布在各个不同的群体里,要确保活动在宋以宁抵达时刚好开始,这样就能把你们的世子拉下水了。不过,还有一件事让我很在意,那就是……他们并不是同一个组织派来的。事实上,这附近有至少三伙布里塔尼亚间谍。”
这数字着实让段英雄吃了一惊,不过麦克尼尔紧接着又告诉他,真正铁了心要在今天刺杀宋以宁的其实只有一伙人,剩下那几伙都是推波助澜或者看戏的,如果情况有变,那些人大概也不会冒着搭上性命的风险去拼死执行任务。把细枝末节都排除掉之后,剩下的就只是阻止敌人的阴谋以及把最坚定的那伙敌人绳之以法了。
“他们既然要刺杀,我们就给他们来点惊喜。”麦克尼尔思考了片刻,打了个响指,让段英雄再给自己想些办法,“趁着你们的世子还没来,我们去给他们的方案加点料。嗯,素材呢,就用他们自己的备用方案就好,也不算冤枉他们。”
半个小时之后,当今南庭都护府世子、军令副使、陆海空三军副都统加正都统衔的宋以宁的车队沿着村镇外侧的公路缓缓驶来,这一行人立即受到了等待许久的当地村民的热烈欢迎。道路两旁的村民唯恐自己表演得不够卖力、拿不到县令的额外奖金,于是起劲地涌向前,更有甚者当场哭得稀里哗啦,其情感之真切令人再也无法怀疑他们将宋正成和宋以宁父子视为亲人的那番肉麻吹捧之词。
陪同宋以宁前来访问东南沿海地区村镇的文武官员中包括南庭都护府的数位侍郎和亲军都指挥使司的多名指挥官,以及一些虽然退休但还不甘寂寞的老人。这些人平时估计没少听类似的话,当宋以宁上前热情地和村民打招呼并主动搀扶起那些跪下就哭的农民时,他们只是远远地站在后面观望着,脸上写满了肉眼可见的尴尬。比起他们,保护宋以宁前来的锦衣卫则紧张到了极点——把没有在村民们涌来时主动挺身而出阻挡的文官们在心里骂了个狗血淋头的锦衣卫们只好自行上前维护秩序,又不能破坏了宋以宁近距离接触平民的好意。
跟随宋以宁出行的赵统尤为紧张,他从头到尾都在打电话,目的是要辗转确认本地县令拉来欢迎赵统的这些平民没有任何可疑之处。经过多番汇报后,对方回答说,可以被选来近距离接触宋以宁的确实都是可靠人员,而且按比例进行了分配,事先又集中在一起经过了长时间训练,当天出场时身上也不会携带任何足以成为凶器的物品。
“赵副指挥,世子殿下福星高照,谅布国二三凶徒也害不得他。”就在赵统沮丧地放下手机时,张山河从他身后缓缓走来,冷淡地说了一番让赵统差点气得暴跳如雷的话,“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方可保一方太平。”
“前些日子刚在附近抓到布国间谍,可惜舌头没了,拷问不出什么来。”赵统黑着脸,快速跟上了张山河的脚步。在赵统眼里,这个神秘莫测的道士此次主动提出和宋以宁同行,并不仅仅是出于管理和宣传道德慈善总会的需求,其中也有对宋以宁本人的关照。“张道长,你平日自觉神机妙算,可这抓人查案的活计还是得警察去办,是不是?一个人躲在屋子里算卦,是抓不住敌人的。”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赵副指挥,自古以来,这等狂徒都是会互相吸引的。”说着,张山河一甩手中的拂尘,比划了一个手势,又向着远处其他认出他的村民挥手问好,“布国若派常人来害殿下,倒也有胜算;若是遣那等妖人,反倒要事败。”
“此话怎讲?”
“一山不容二虎啊,赵副指挥。”张山河笑了笑,上唇浓密的大胡子和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