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阿英,呼叫增援。”王翼阳说着,重新开动了车子,“不能让这第二伙敌人再溜走了。”
在今天之前,罗根从来不知道王翼阳能把开车这么简单的一件事弄得和恐怖片一样。载着五人的车子沿着山间小路狂飙,每到悬崖边上就来个急转弯,有时候连车轮都滑出道路些许,叫人看了便怀疑王翼阳随时会把车子直接开到悬崖下撞个粉身碎骨。脸色发白的秦寒霜还要同时充当警卫,而只需要专心致志地联络友军的霍云觉和聂英则成了他和罗根羡慕的榜样。
车子沿着山路前行,迅速地接近目的地,但在抵达枪声传来的战场附近时就被封锁战场的南庭军拦住了。
“友军在这附近被袭击了,我们要马上赶过去支援。”罗根上前向挡住去路的士兵说明了来意,并好奇他们为何还在这里看热闹,“怎么,难道你们没有接到求援消息吗?”
“确实有一部分友军在附近遇害了,不过我部已经清理了敌人,目前正在打扫战场。”其中一名士兵很客气地对罗根说,问题已经解决了,“请回吧,这里不安全。”
一头雾水的罗根返回车子上,把自己打听到的情况报告给了同样一脸茫然的王翼阳。方才的通讯证明一支锦衣卫作战部队刚消灭一支试图冒充南庭军作战的帝国军、而后在打扫战场的过程中遭到了袭击,但眼前这些南庭军士兵的说法却完全不同,事件发生顺序似乎也颠倒了。
焦虑逐渐在众人间扩散开,包围着战场的重重迷雾影响了他们对事态的准确判断。有一伙或是多伙帝国军间谍正在冒充南庭军行动,这些人迟早会露出马脚,况且南庭锦衣卫作战部队比南庭军更早地开始了调查和拦截。问题在于,刚才和王翼阳联络的锦衣卫很明显是遭到了袭击而且惨败,拦住罗根等人的却又是货真价实的南庭军。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秦寒霜也糊涂了,“锦衣卫杀了敌军间谍,另一伙敌军又杀了锦衣卫,接下来又是友军杀了这伙敌军间谍……他们怎么都聚在这里?马家村呢?”
“可惜我们无法和锦衣卫再联系了。”聂英叹了一口气,他隔着玻璃望向道路尽头的士兵和车辆,忽然想起了什么,“罗根,你刚才离他们近,赶快把他们的制服还有车辆描述一下。”
“你自己去看。”
“罗根,你明白三弟在说什么。”秦寒霜看了看霍云觉,又看了看把手从方向盘上挪开并去检查步枪的王翼阳,“那条路上有段时间内留下的三个批次的不同轮胎痕迹,但其实只该有两种的。还有一件事,你该晓得我们为什么平日不让你单独行动……这些人见了你,居然连半点敌意都没有。”
罗根狐疑地探出头,那几名士兵很快就发现了他,其中一人还挥手向着他打招呼,“我得提醒你们,他们都有那种……东亚人长相。帝国军可能会从美洲抓东亚裔过来,可他们没法在短时间内把那些忘了母语的人训练得和你们一样。”
“不,还有一种可能。”霍云觉小心翼翼地把设备放在安全位置,将半个身子探到车体前部,“还记得天枢群岛吗?记得段二哥和山队是怎么败的吗?岛上的土人,见了我们就打……不对,不对,我想起来了。段二哥说,山队和他说过,那些土人只有在听到汉语之后才会突然发狂。”
“你这是在赌博啊。”罗根叹了一口气,他能感受到其他四双眼睛的视线都聚焦在他身上,“万一,我是说万一,这些人只是恰好赶来此地救援的友军呢?”
“试试再说,不然我等稍后也要强闯的。”王翼阳郑重地推了罗根一把,“去吧,你是从布国逃来的,自然比我们熟悉那些伎俩。”
这时从附近传来的断断续续的枪声已经完全消失了。并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些什么的罗根下了车,扣好头盔,以一种滑稽的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