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了。在他大摇大摆地走向建筑的过程中,建筑内的恭顺派信徒从窗户向他的战术机持续开火,然而那些子弹只能给战术机留下些划痕罢了。多亏这群蟑螂没拿到更危险的武器,他才得以接近敌人的藏身之处并把损失降低到最小。
比如直接把炮口伸到窗户附近再开火。
尽管麦克尼尔不得不采用些他自己都觉得有些行为艺术的方式来避免战斗给市民带来更大的损失,当惊慌失措的市民们沿街四处奔跑时,在爆炸中飞射出去的砖块砸死一两个人就远非他所能预料到的了。若不是因为伯顿的解决方案更具破坏性,或许麦克尼尔现在会开始思考怎么把类似的蹩脚叛乱扼杀在萌芽之中。
恭顺派信徒们跑到哪里,哪里的平民就得遭殃。地面部队也没有太多耐心和这些崇拜外星异形怪物的家伙谈人生,他们更愿意直接把那些据点轰平了事。成批成批地被屠杀的恭顺派信徒仍未能做出有效反击,这些在BETA逼近巴黎的关键时刻悍然叛乱的人皮异形的控制区在经历了惊人的大幅度扩张过程后又以同样惊人的速度萎缩,且不同控制区之间的联系也被联军地面部队切断了。
这还只是个开始,比联军作战部队更不在乎附带损伤的是一同参加镇压的爱国联盟民兵们。他们在联军的配合下直接对恭顺派信徒控制的街区进行无差别打击,这等干脆利落的解决方案也得到了包括伯顿在内众多联军将士的拥护。兴致勃勃地寻找着下一个目标的花花公子对麦克尼尔说,既然巴黎能突然钻出来这么多恭顺派信徒,那就说明剩下的人里还藏着不少潜在危险人员。也许他们能歪打正着地借着这个机会铲除更多的BETA信徒。
“……或许我们该和斯塔弗罗斯联系一下,让他借着这个机会去调查之前被怀疑的那些建筑。”麦克尼尔的脑海里刚冒出这个想法,他就很快意识到真正有办法借机行事的其实是他和伯顿,“伯顿?别光顾着炸那些没法反击的蛆虫了,跟我走。”
心领神会的伯顿没有向麦克尼尔追问详情,他当即向自己的手下宣布暂停炮击,而后驾驶着战斗机前去和麦克尼尔会合。半路上,麦克尼尔就把相应的坐标发给了他,让他和阿尔斯通中尉去分头确认相应地点的情况以提高效率。可怜的阿尔斯通中尉没必要知情,也许这位以成为航空母舰的舰长为人生追求的海军战术机驾驶员还在努力地思考麦克尼尔让他去那些地点确认几栋建筑周边情况的真实用意。
但他们还是扑空了。准确地说,当麦克尼尔和自己的战友们赶到那些地点时,他们发现大部分建筑已经被爱国联盟武装起来、成了控制街区或对付另一头的恭顺派信徒据点的堡垒。爱国联盟的民兵们有许多正当的理由来解释他们占领这些无主建筑的必要性,而麦克尼尔除了选择接受之外别无他法。
或许用不着那么麻烦。只要想办法把挡路的人都当做恭顺派信徒,在这么混乱的情况下——
“不行,能定义谁是恭顺派信徒的那群人绝对不是我们。”麦克尼尔苦笑着回绝了伯顿的提议,“研究基地目前安全,市区内的恭顺派武装也被消灭了一大半,我们得快些结束任务……再回去找博尚。”
幸好恭顺派没有能力拿埃菲尔铁塔做些文章,麦克尼尔想着,不然他们就得亲手摧毁巴黎最重要的地标了。话说回来,麦克尼尔确实一度考虑过把它改造成为某种能够服务于这场战争的武器——既然大部分城市迟早都要沦陷,与其白白让BETA摧毁它,不如在那之前让人类智慧的结晶做些更重要的贡献。遗憾的是,在科学技术问题上基本属于外行的麦克尼尔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什么更靠谱的方案,原封不动地把俄国佬的那个计划拿过来更不可取:磁暴武器在这个平行世界上还没诞生呢。
打算就这么离开的麦克尼尔不慌不忙地驾驶着战术机向东北方向飞去,伯顿和其他战友们紧随其后。队伍刚经过埃菲尔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