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又花了差不多五年,但是从中欧抵达西欧却只用了不到两年。”怡然自得地喝着啤酒的花花公子傲然地用轻蔑的眼神望着房间里的众人,他渴望着有人说些切实可行的反击战术,“俄国佬还有他们的盟友吹牛多少次了,每次都会破灭。为了咱们的名声考虑,最好不要说那么不给自己留余地的结论。”
伯顿这一番话直接点燃了火药桶,但其他人的矛头却没有指向伯顿。同样对现状持较悲观态度的军人代替伯顿出面驳斥号称要把法国打造成绝对防线的军官的言论,并指出持类似自大心态的将领们已经无数次地付出了惨重代价。无法容忍这等失败主义言论的乐观派顿时心头火起,他们顾不上继续分析录像了,定要先和同僚在口头上争出个输赢来。
现在伯顿和博尚都明白麦克尼尔躲开的原因了。早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等鬼样子,他们还不如到街上去闲逛呢。
“……楼下似乎又吵起来了。”楼上的斯塔弗罗斯抱着热乎乎的咖啡杯返回麦克尼尔身旁,“唉,为那种无聊的事情争论,不过是浪费时间罢了。”
“我们都得承认,有时候和事实本身相比,大多数人更在乎的是……形式。”麦克尼尔正聚精会神地盯着屏幕上的画面,从楼下传来的各种叫声不影响他听清录像里的发言,“……能稳住吗?”
画面有些抖动,处于屏幕正中央位置的是一位又一位登上讲台演讲的国会议员们。其中的大部分国会议员都是法国人,少部分是流亡到法国的西德或东德国会议员——无论各自的国会叫什么名字,他们所起到的作用大致是相同的。
这是一场关于爱国联盟问题的辩论。也许爱国联盟以前算是两德的内部问题,当两德流亡到法国并把大量爱国联盟成员一并带到了法兰西、进而导致该组织在法国生根发芽之后,它就不再是属于两德的私事了。联军没有办法拨付更多的资源用于调查乃至镇压爱国联盟,加之爱国联盟目前并未做出什么严重损害联军对抗BETA的大局的事,联军相关机构于是选择暂时无视爱国联盟的行为。
然而默认现状并不是什么可取的长期策略。即便不提爱国联盟在联军作战部队中发展其成员、建立起秘密组织的行为会影响到联军内部的稳定性,它在平民群体中褒贬不一的名声也不容忽视。为了服务于军队的利益,不能凭空制造出更多资源也不能瞬间发明些什么提高效率的设备的爱国联盟只好采用最原始的手段来达成目的,这恰恰成了一部分平民反感他们的主要原因。
“不过,你在法国这边的盟友确实足够可靠。”麦克尼尔仍在专注地聆听每一名国会议员的发言,他需要通过这些录像来了解法军的真实态度,“我们现在最缺的就是能够帮助我们有效地了解这群大人物的真实心态的渠道。”
“这里面的内容也不见得是真的,他们在人前演戏的水平多半很高明。”斯塔弗罗斯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咖啡,“谁都知道,为了保住欧陆就必须采取更极端的措施,但是没几个人愿意背上这个骂名。”
“到了这个地步——”
“你说过的GDI也是如此。”希腊人遗憾地摇了摇头,“或许人类一直都是这么回事。”
楼下的同伴们在对着法军把BETA炸得血肉模糊的画面指点江山、各自陈述自己认为对BETA最有效的战术,相比之下楼上的讨论气氛无疑更友善一些:看不清政客们真实面目的麦克尼尔和斯塔弗罗斯只偶尔评论几句,对他们而言更重要的是从那些虚假的言论中读出政客们及其背后各派势力的真实态度。
正如斯塔弗罗斯所说的那样,在一众同僚们之前慷慨激昂地发表演讲的国会议员们并不愿意就核心问题展开讨论。反对支持爱国联盟或对爱国联盟持不信任态度、坚决要求对这个侵扰平民的组织进行一定程度控制的国会议员们似乎没有回答在现状下如何维持战线及调动更多资源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