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光彩,“但我还不是很能确定,你得先让我做些简单的测试。对,多谢你把它们以原来的姿态带回来。”
“天线不都是长成一个样子吗?”希腊人眨了眨眼,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依据不同的需求,天线的制作方法也是不一样的。”舒勒收回手,用斯塔弗罗斯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沾上了油污的双手,又摘下了眼镜,“这个平行世界的人类最早是在火星上遭遇BETA的,在那之后他们花了几年的时间去试图和BETA联络,并且直到BETA抵达月球、袭击月球上的美国科考团队之前都没有真正意义上准备和这种外星生物进行一场战争。”
两度打游击的希腊人很快理解了舒勒的意思,他的生存诀窍当中也包括远超于常人的思维,“你的意思是说,这里面有一个新的假说了?比如说,当时人类发射到火星上的探测车不是恰好撞到了BETA,而是以某种方式吸引了BETA?”
“您很聪明,斯塔弗罗斯将军。如果恭顺派信徒真的能够用这种方式来吸引BETA进攻指定地区,那么这就是真的了。”舒勒向着斯塔弗罗斯挤出了一个笑容,“这不是什么坏事,斯塔弗罗斯。事实上,岛田的诱饵装置采用了类似的原理来吸引BETA的注意力,只是它还无法解决刚刚出现的问题——BETA巢穴的影响力更强的时候,BETA不会优先攻击诱饵装置。现在,这些距离BETA巢穴甚远的恭顺派信徒能够用这么一个简单的装置通过发射信号让明斯克巢穴的BETA改往西德方向进攻,这是我和岛田目前都做不到的。”
就是说,斯塔弗罗斯发现的并不是什么新鲜概念。有些沮丧的希腊人垂头丧气地和舒勒告别,反正他自己也无法帮助舒勒分析这些设备,但舒勒却要求斯塔弗罗斯先把捣毁恭顺派信徒据点的情况说明白再走。一时间又以为自己有了用武之地的斯塔弗罗斯兴高采烈地讲起了自己当时听到和看到的情景,并把已经查明的一部分恭顺派信徒的身份也告诉了舒勒。
然而恭顺派信徒们的身份几乎没有什么共同点。这其中有东德人,也有西德人;有露宿街头的乞丐,也有愿意抛弃家产投身于毁灭人类的疯狂事业的体面人。笼罩在人类头顶的绝望持续了太久,久到可以让各个群体之中都产生对一切失去信心的疯子。
“我是不怀疑我们能赢的,但是说真的,有时候我自己也有些泄气。”坐在一旁看舒勒清理设备的斯塔弗罗斯叹了一口气,“我们是过客,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就能逃出这个地狱,所以还不至于那么绝望……可是你看那些人,那些生来死去都要在这场永无止境的战争之中受苦的人,他们哪怕只是说服自己活下去都需要很大的勇气。东德男人几乎死光了,女人也要一律上战场,到了这个地步,即便他们有幸能够重返家园,等待着他们的也不会是什么光明的未来。”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女人广泛地走上战场参加战争会给她们更多让历史铭记自己的机会。”埃贡·舒勒若有所思地把清理好的最后一件战利品放在一旁空着的桌子上,“更多的时候,女人在人类历史中的贡献被遗忘了。协助发现DNA结构的富兰克林是如此,为我们的轨道防御系统奠定了基础的温特斯也是如此。”
“你是说那个莉迪亚·温特斯(Lydia Winters)吗?”斯塔弗罗斯捡起铅笔敲了敲脑门,“那个女人不是未来科技公司的商人吗?我记得她后来去了非洲……没听说她有什么科学贡献。”
舒勒转过身,静静地看了斯塔弗罗斯几秒,看得后者浑身不自在。
“是啊,没听说她有什么科学贡献。”舒勒干巴巴地说道。
围剿恭顺派信徒的战斗不会就此结束。这些以崇拜BETA、协助他们幻想中的外星异形怪物神明毁灭人类为己任的家伙并不是一群只会自说自话或在人类的防线后方制造一些破坏的罪犯。事实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