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
“……你确定吗?”岛田真司狐疑地问道。
“这只是个推论。你也看到了,不同强化剂之间的效果差距相当大,但它们都不同程度地具有危害性而且被使用这些药剂的相关机构视为……绝密。德国人制造了强化作战服和动力装甲,于是美军也制造了类似的装备;德国人使用强化剂来提高士兵在战场上的战斗力,然后美国人也采用了类似的手段,可是你只需要稍微对比一下就能发现双方所使用的强化剂除了在确定功能上的共同点之外几乎可以称作两种完全不同的药剂。”说到这里,舒勒停下了话头,给岛田真司留下一点思考的时间,“考虑到我们目前都认同德国人的那些小秘密是在雪山上发现的,那么强化剂从本质上来说,有90%的可能性是德国人在研究异形生物细胞的过程中意外生成的副产品。”
“剩下的那10%呢?”
“天赋异禀的德国人当真在其他各项基础科学未取得任何跨越式发展的情况下仅在这一项上大步前进了一个多世纪。”
“你确定要这么解释吗?”儒雅随和的日本学者的脸上仍然挂着笑容,“把德国人的强化剂看作原版、而把美国人的强化剂解释成劣质的仿制品?”他又在笔记本上写了几个字,但铅笔的笔尖突然折断了。保持着笑容的岛田真司一声不吭地换了一根铅笔,他永远都会在同伴们面前保持着优雅的姿态,“长期使用强化剂会造成器官衰竭,这是双方的共同点。好的,我知道你比我更接近那个外星人降临地球的时代,但首先那时候你已经死了二十多年了,其次把一切都归结于外星人遗产是不是有些太偷懒了呢,我尊敬的诺贝尔奖得主先生?”
“我可是真的去过一个……人类文明的科技主体大半是外星人遗产的平行世界。”舒勒瞪了岛田真司一眼,失去了和对方就这一问题继续辩论下去的兴趣。岛田真司的执着超出他的想象,更重要的是这位为心灵科技事业奉献了一生的日本学者在某些问题上的态度似乎远不如他灵活。接受现实、接受现存的逻辑再考虑利用自己的逻辑去得出有利于自己的结果才是明智的,尽管就连舒勒本人都不是对他的猜测很有信心。
埃贡·舒勒不是化学家也不是生物学家,他现在对这些领域的了解全来自于自学。就他自己的观点而言,这种能在极大程度地提高士兵的战斗意志的同时损伤器官、让士兵产生幻觉而且有助于外界读取使用者一段时间内记忆的药剂实在是天方夜谭,事实上他生前从未设想过如此多功能的药剂,而现实却容不得他狡辩。因此,舒勒尝试着用自己更擅长的东西来理解当前的种种问题,也许他们已经离真相很近了。
不了解当时的需求就无从了解技术和武器装备诞生的真实原因,舒勒很赞同这种观点。在他接手了部分和机甲研发有关的工作之后,舒勒一度怀疑他手头的这种机甲同他过去接触过的AS机甲有着类似的用途——仅为了某种特殊意义而存在。幸运的是,目前他还没有发现能够将夏普敦公司和泰伦矿业公司开发的机甲同一些超能力或类似的东西关联起来的证据,这些机甲似乎只是即将到来的大型工程时代在当下的投影而已。
通过更多的基础设施工程项目来创造更多的岗位、缓解压力,似乎成为了NSDAP的一系列狂想留给后人的唯一有用思路。秉持着这种思路的德国及其盟友愿意用这种手段来灵活地回避随时可能到来的危机,对工程的需求也带动了相应领域的科研事业。夏普敦公司出于持续垄断的需求和对前景的判断而迈出了这一步,也许泰伦矿业公司的想法是相同的。
摆在舒勒面前的这份文件正是岛田真司和夏普敦公司日本分部频繁联络所取得的进展之一。对企业内部人员(还是仍然有着重要价值的科研人员)没必要有所保留的职员们把自己所掌握的或道听途说地打听到的消息告诉了岛田真司,后者最近正要以此为依据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