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板。”麦克尼尔左顾右盼,又和路过这里的巡逻士兵打了招呼,他总会对孟加拉人保持着一副看上去无比真诚的笑脸,“既然您还有顾虑,那就当这是个私人的娱乐项目吧。”
围绕着新建的空军基地而进行的工作目前归谢里夫·罗易负责,但刚刚在阿帕拉附近被敌人打得惨败的罗易面临的首要问题是恢复部队的规模和原有战斗力。为此,他一方面命令手下加快招募士兵和收编附近武装人员的速度,另一方面把其他次要任务全权委托给了热心的德军顾问们。如此一来,不仅被踢到了东孟加拉的博尚反而因祸得福获得了训练孟加拉飞行员的机会,斯塔弗罗斯的白袍大斋会信徒们也少了许多阻碍。
分布在东孟加拉的白袍大斋会信徒在德印联军疑似同坐镇孟买的【大师】达成了什么协议之后变得成分复杂起来,从其他地区赶来东孟加拉的白袍大斋会信徒显然并不听从斯塔弗罗斯的吩咐。不仅如此,这些不可靠的外人在通过白袍大斋会的内部消息渠道了解到一些机密情报后一旦又不幸被巴基斯坦军队俘获,后果不堪设想。令斯塔弗罗斯无比头疼的是,他又必须【自愿】地将大部分信息交给自己的同行,尤其是在其中部分内容已经暴露的情况下。
“奇怪的是,他们一方面宣传说人就应该自私些,一方面又要求所有人对着教友们无私奉献。”离麦克尼尔有几十米远的斯塔弗罗斯自言自语着,他身旁没有其他随从或凑巧路过的游击队员,“即便这些人现在还有用,他们迟早会带来更大的麻烦。”
不过斯塔弗罗斯所获得的也不全是坏消息,只要他们的任务仍能取得一些进展,那时他们便离揭露幕后黑手的真面目又近了一步。
大约三天前,斯塔弗罗斯通过白袍大斋会的情报网络获知尼克·西摩尔·帕克和卡萨德在逃离了巴基斯坦士兵的追捕之后赶到游击队控制区并打算护送着一些重要货物前往印度。担心其余竞争对手对自己的敌意间接危害到同伴的斯塔弗罗斯决定亲自去迎接那两人,他选了一处鱼塘,通知自己的手下把对方安全地带到那附近。
“这就是我们被分隔在不同地区的坏处了。”秃顶的希腊人无精打采地盯着那辆货车,“现在我们每个人几乎都有自己的一套计划,可是我们又没法在行动之前及时地通知别人。”
“伯顿说了,以后我们可能会碰到彼此之间更难以频繁联系的情况——不是地理意义上的也不是距离或技术意义上的。”蒙着脸的卡萨德打断了斯塔弗罗斯的抱怨,“我打算把里面的货物交给岛田,希望你能给我们指出一条安全的道路。”
“这附近都很安全,而且你们只需要把货物交给我的手下就行。不然,纵使你们两个做了不少伪装甚至连相貌都变得让我完全认不出来了,只要有人怀疑你们经常出入于游击队控制区,那么你们在东孟加拉的安全就会马上失去保障。”斯塔弗罗斯打发他们两个回去,当帕克对白袍大斋会信徒的忠诚表示怀疑时,希腊人则当仁不让地说自己亲手培养起来的那些信徒是不会随便背叛他们的,“……听我的!你们两个不适合执行越境任务,这是麦克尼尔的意见。”
帕克想冲着斯塔弗罗斯大吼大叫,但被卡萨德制止了,后者让他干脆利落地回到车子里休息。凭着自己的身份和伯顿的口信摆平了帕克之后,阿拉伯王子和斯塔弗罗斯在几名白袍大斋会信徒的关注下围着鱼塘散步,他们两人的姿态看上去都十分地休闲自在,以至于连守卫都忘记了离这里还有十几千米的地方就是残酷的战场。
“为什么?”夹在面罩和头巾之间的双眼中闪烁着一丝挥之不去的疑惑。
“你知道伯顿和帕克在这个平行世界的真实身份,对吧?”斯塔弗罗斯紧盯着卡萨德,“那么事情就简单多了,我不必和你多费口舌。麦克尼尔说,他劝你在越境之前先想想自己在伊朗做了什么、再考虑你这样做对伯顿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