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概念,这也间接使得岛田真司发挥才能的空间受到了严重的限制。如果说可怜的日本学者在上一个平行世界勉强凭着自己的生物学造诣取得了一些进展,那么当他面对着自己一无所知的魔法时,无缘体验超能力的岛田真司也只得望洋兴叹。
“我帮不了你,岛田。”戴着眼镜的瑞士学者心平气和地承认他对此爱莫能助,“我本人对心灵科技有很大的兴趣,而且我也许是那个时代里除了你之外唯一能破解心灵控制器的人……可那是另一回事了。也许是因为日军和后来的我们盟军都会尽力为你提供一切,这才让你失去了自力更生的能力。现在你大概能理解我把团队内的相关工作直接移交给你的原因了吧?”
“这很不公平。”岛田真司摇了摇头,他喝了几口热茶,走到窗边打开了窗子,外面运送货物前来研究所的卡车发出的噪声立即充满了屋子,“我会决定承担相应的工作,是因为我真的喜欢它,而不是因为你们给我分配了什么——在持续支配世界几百年之后,你们这些白人仍然对着全世界指手画脚,其中也包括那些并不被你们看作白人的白人。”
儒雅随和的日本学者以为舒勒会和他再讨价还价一段时间,但这一次舒勒干脆利落地答应了他的条件:
“好,我能明白你的感受。”秃头的德国学者语速急促地向岛田真司宣布他将会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优先协助后者从事研究,“虽然我对魔法一窍不通,在这项研究中取得的一些结论或许有助于我们在未来的冒险中更好地对抗我们的敌人。你还记得那个模型吧?”
外面的微风吹拂进了房间,让岛田真司的心情平复下了些许。他和舒勒都没有和对方打哑谜的兴趣,而且他在舒勒说出最后一个单词后就已经猜出了舒勒的用意。尽管先前舒勒关于【影子空间】的描述让他印象深刻,但此刻他明白舒勒所说的概念是另一种意义上的。
那个即便在舒勒死后几十年也困扰着人类的谜题。
在岛田真司彻底放弃了积极获取研究结果的尝试后,他所在的研究所的工作气氛变得宽松了许多,哪怕是志愿者和警卫都为这种转变感到愉快。这才是他们梦寐以求的生活,是整合运动向他们承诺的只需稍稍努力就能换来的美好生活。完全沉浸在眼前的幸福时光中的人们把期待的视线投向了这座曾经给他们带来许多不愉快回忆的研究所,那些平时只管按时上下班的警卫们也变得勤快起来,以至于研究所地下室内阴沉的环境很快就因为新一批电灯的到达而被驱散了不少。
现在,人们可以在这里大声地谈论发生在身边的大事小情而不必担心从地底下突然跑出来的鬼魂来追魂索命了。这是舒勒在中午和岛田真司一同用餐时发现的,因为那间狭窄的餐厅的墙壁上莫名其妙地多了一些花里胡哨的装饰物。岛田真司笑着对自己的业界外行后辈说,那些人完全是在经过他本人的允许后才动手重新装饰餐厅的。
“宇治孝康去北方旅游了,说是要去见见我们在北方的同伴——鬼知道他是怎么猜出来的。”岛田真司用勺子把餐盘里的土豆很细心地碾碎,这是他在午餐时间的娱乐活动之一,“能够连续两次遇到对我们没什么恶意的对手,或许是我们最大的幸运。”
“别掉以轻心,说不定李林在故意诱使我们放松警惕。”舒勒向着从他身旁路过的食客打了招呼,不过他还是失望地从这些研究员的眼中看到了更多的畏惧。有时候他很难想象可以表现得比恶魔更像恶魔的岛田真司是怎样凭借那副永远挂在面部的笑脸去俘获他人的信任的,要知道至少舒勒本人从来不会因为某人特别喜欢对着自己笑或是带着一种无处不在的温文尔雅态度而忽视那人的本性,“……我刚才的假说,你可以考虑一下。”
“你的意思是说,一个世界是否存在超能力或是类似的东西,取决于你所说的什么……【时空稳定性】?”岛田真司皱起了眉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