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在透露城防情报、蒙骗联邦军等方面做出了重要贡献,若不是身为当事人的麦克尼尔说服了卡尔多苏上校,塞拉少校这时候早就被埋在米纳斯吉拉斯州的某处无名荒野上了。面对一个有这等前科的【战友】,斯塔弗罗斯根本不敢掉以轻心。
有些秃顶的希腊人寸步不离地跟在塞拉少校身后,那些和他一起被留在要塞内的作战任务代表想必也在做同样的事情。普通士兵的忠诚无需受到怀疑,那些认清了自己在整合运动蓝图中实际地位的年轻人的态度已经有所转变;危险的是那些认不清现实或本就能在原先的职业生涯中成为新贵的军官们,他们很可能抓住一切机会重回整合运动麾下。
“斯塔弗罗斯,我记得你是希腊人吧?”塞拉少校向敌人发送了那些颇具欺骗性的电报,而后坐在指挥室内和斯塔弗罗斯聊天。从这间视野还算开阔的房间中,外面的士兵们热火朝天地修缮防御工事的一幕完完整整地落入他们的眼中。
“希腊人就不能来巴西吗?”斯塔弗罗斯警惕地打量着屋子里的其他几名军官,“美国佬来得多一些,这是事实;可是你们巴西的意大利人和爱尔兰人也不少。”
“不是说希腊人不能来。”塞拉少校焦躁不安地搓着双手,他从斯塔弗罗斯身上找到了自己的些许影子,“一年前我不会想到自己会在这里,你大概也一样吧?世上有太多的意外了,它们能轻而易举地把我们对人生的规划打乱,而更悲剧的是这些意外甚至还只是最轻微的那种。”
“确实如此,这就是命运。”斯塔弗罗斯没有否认塞拉少校的抱怨,“自己尽力而为仍无法改变的,还是交给上帝比较好。”
一名军官从屋子外面跑进来,小声地和塞拉少校说了几句话。态度变得温顺了许多的少校听罢,挥手让屋子里其他的军官都返回各自的岗位上。知晓敌人已经接近要塞的斯塔弗罗斯也准备离开,却被塞拉少校叫住了。
“你得守在你的岗位上才行。”这么明显的用意,塞拉少校没有看不出来的理由,“我只是好奇……我们可以想办法把第一批敌人骗进来、快速地解决掉他们,但是这方法对第二批敌人是不管用的。到时候我们会承受数倍于己的敌军的围攻,而且再无缓和余地了。”
斯塔弗罗斯想起了当时塞拉少校被第四骑兵团一战打得全军覆没的经历,这时他确实有些担心对方的实际指挥能力了,“少校,现在后悔可没用了。我们只能在生存和死亡当中选一个,这是事实。”
就在第四骑兵团和联邦军第23步兵旅交战的时候,从南线包抄而来的联邦军在接到了第23步兵旅传来的新情报后纷纷决定赶去已经【叛变】的新加拿大要塞附近集结,而后再前往迦南村。
第23步兵旅的指挥官们并不在乎目前驻守新加拿大要塞的那名共和军指挥官是否真的叛变了,就算这只是个圈套,他们也有信心凭着南线的援军先夺回要塞再执行原来的作战计划。遗憾的是,最先计划用新加拿大要塞当做诱饵的麦克尼尔起初就没有考虑过凭着那座不怎么牢靠的要塞阻挡北上的敌军,他临走之前给斯塔弗罗斯留下的核心指令只有一条:
拖延时间。
“上校一定是疯了,竟然会听你的建议。”从麦克尼尔口中得知了真实计划的奥利维拉中校情不自禁地回想起了自己在前线被麦克尼尔通知后方没法按时送来弹药补给的不愉快经历,“把他们丢在那里也没什么不妥的……唉。行,我承认我们需要一支部队来拖延时间,那我可不觉得敌人会上当。”
“看,这是个非常好用的装置。”麦克尼尔在解释自己的思路时当着奥利维拉中校的面表演了一下用简易工具和发电机组装一个信号干扰设备的过程,可惜麦克尼尔无论如何都不会承认这其实是舒勒教给他的,因此他也只好代替舒勒接受奥利维拉中校的夸奖和羡慕眼神了,“把它部署在角落里,敌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