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实现全行业的整合。咖啡产业关乎我国的命脉,我们应该在特殊时期单独为它设立一个办公室来处理圣保罗多年来的失职与短视造成的祸患。”
其余部长们热火朝天地争论着该怎么解决圣保罗的咖啡——过去给巴西带来了骄傲和财富的产业——所导致的一系列问题时,战争部长席尔瓦元帅自始至终在闭目养神,跟随他一同前来的几名将军也一样。他们不会打扰这些为军队提供必要基础的政客们,也不会对他们完全不了解的问题指手画脚,至少现在还不会。有整合运动对提高军费的承诺在先,忙于约束士兵并更加体面地平定叛乱的联邦军一直很安分。
起义刚爆发时,声势浩大的起义军大有直捣黄龙的架势,而帕拉伊巴河谷战役期间发生于里约热内卢的另一次起义则严重地挫伤了联邦军对整合运动的信任。如果说圣保罗等四州的叛乱还可以被解读为一群对失去权力不满的失败者自欺欺人的独角戏,那么以联邦军的低级军官为主力的第二轮起义则在整合运动和联邦军之间筑起了一道无形的墙壁。整合运动有理由怀疑联邦军的忠诚,而联邦军也要对整合运动的实际控制力存疑。
那时也有不少已经动摇的人判断整合运动大势已去,可他们的判断终究出了错。圣保罗起义军没能从帕拉伊巴河谷直取里约热内卢,从西北方向进攻的米纳斯吉拉斯起义军也被击退。在随后的几个月里,南里奥格兰德州的叛变和圣保罗州、南马托格罗索州在关键时刻的投降再一次证明了联邦军的实力,良好的合作也成为了维持双方关系的基础。只要再把米纳斯吉拉斯起义军和北方的共和军消灭,和平就将重新回到巴西。
不过,那些和两支不同起义军打交道的联邦军高级将领很快就发现他们很难用相同的方式对付开战至今未受到过大损害的共和军。通过向那些在各州掌握着大量资源的政客、军人、商人许下以合作换取保障的承诺,联邦军过去曾经策反了数不清的起义军文官和军官,南里奥格兰德州集体倒戈和圣保罗起义军总司令带头投降一事便是他们所能取得的最大战果;然而,盘踞在北方的共和军却因为内部缺乏这些重量级人物而失去了任由联邦军插手的漏洞,以至于越来越多的联邦军高级将领相信双方之间的分歧只能用毫无保留的武力手段来解决。
“……除了促进我国农业的多样化之外,有必要让这些恶性扩张的产业恢复正常秩序。因此,在未来的几年内,所有恶性扩张的产业将不会得到任何资助。”席尔瓦元帅睁开眼睛注视着两位整合运动领袖,利马副总统正向查加斯总统阐明自己的主张,“应尽快立法禁止个人和机构进口那些和我们即将列出的【生产过剩产业】有关的机械。”
“【生产过剩产业】。这个词听起来像是某些恶毒地反对我们的激进分子会经常说的,曼努埃尔。”查加斯调侃了一句,但包括他本人在内的参会人员都没把这话当真,“光是要贯彻落实这些法令,就需要我们更加深入地在社会的各方面实施全面整合。不然,再好的构想,落实到了法律上,也只能依靠个人和机构的自觉来执行。”
坐在阳光明媚的会议室里讨论着各项政务的大人物们为巴西的未来而争论着,浑然不觉他们很快用完了上午时间。整合运动的干部们在某些事务上有不同意见,不过查加斯总统也并非全看身份来决定是否采纳相应的方案,或者说整合运动目前还没有强大到能够无视外界的声音。和那些已经在政坛中挣扎了许久、积累了丰富经验的老政客们相比,整合运动的新人还是太年轻了。
已经过了六十岁的席尔瓦元帅目送着一个个同僚走出,他抚摸着光秃秃的头顶,另一只手扶着拐杖。
“元帅,这场全面叛乱究竟什么时候才能被彻底镇压下去?”会议室里的人还没完全散去,查加斯已经有些不耐烦了,“通过战争缓慢地消耗我们内部的反对力量,确实是个不错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