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们能保住自己的性命已经是最大的收获,又怎能指望同时保护他人呢?这一次他返回圣保罗,正是要和起义军指挥部门商议【重建】航空队的事项。毕竟,原先那支航空队已经在敌人的狂轰滥炸之下接近灭亡,即便那些缺乏实战经验的学员愿意主动上战场,博尚也找不出航空炮艇给他们驾驶。
又是一阵惊雷在远方响起。十几名全副武装的士兵从这间也售卖茶水的咖啡厅门口跑过,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奔向街角另一头。路上的行人们见了他们,纷纷让开道路,给这些忙着赶路的士兵节省时间。
“不管怎么说,前线的情况非常地不乐观。当然,麦克尼尔就算回来,也派不上太大的用场。”博尚和岛田真司闲聊着,他有心要想办法把麦克尼尔叫回来,而他的理智告诉他,那样做的意义不大。“听说你换了一份新工作,我盼望着你的研究可以帮助我们赢得这场战争。”
“你实在是高估我了。”岛田真司心虚地摆了摆手,“虽然我开了一些空头支票来骗取他们的信任,项目开工之后我确实想要找到那些真正有……【魔法】的人。可惜啊,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我们还是一无所获。”
“别心急。”博尚搓了搓双手,喝完了杯底的红茶,“你该庆幸巴西的魔法师群体没有严重受损。相比之下,我国在世界大战期间举国搜捕魔法师充军,最终也只能勉强凑出一个团的兵力……而且,他们全都在索姆河战役中牺牲了。剩下那些逃过一劫的,待到他们长大成人之后,大概都被【华击团】收编了。你如果到我的祖国去找魔法师,怕是连个人影都见不到。”
岛田真司又点了一杯红茶,以便让自己的同伴喝得尽兴一些。舒勒不在,麦克尼尔又远在南方,目前他所能依靠的战友也只有博尚了。即便不考虑这一点,博尚在团队内的相对自主地位对岛田真司来说也至关重要。
见博尚喝得兴起,戴着眼镜的日本学者趁势拿出了一个金属手环,让博尚试着戴一下。穿着褐色长袖外套的法兰西绅士只迟疑了一阵就照做了,他等待了十几秒,没察觉到任何异样,便把手环摘下来、还给了岛田真司。
“这是什么新的测试工具吗?”
“确切地说,具有魔法师潜力的人戴上它之后会……【过敏】。”岛田真司露出了一个愉悦的笑容,这或许是他最近一段时间罕见的实际进展,“先别急着高兴,原材料是一种能屏蔽【魔法】的金属。以前或许有人构思过类似的东西,有时候我会觉得自己做出来的作品没什么创新性。”
“真是奢侈的烦恼,岛田。”博尚摘下手环,把这件珍贵的礼物还给了岛田真司,“我理解你的心情,但下次你就不必找我或是团队里的其他人做类似的测试了。我们都知道,以李林的作风,他让我们有机会掌握类似力量的可能性无限接近于零。”
博尚还是一如既往地不留情面,岛田真司不由自主地想着。他端起茶杯,继续喝着热茶,享受着难得的平静时光。一辈子都在和各种科学问题打交道的岛田真司对军事的真实了解恐怕只能和舒勒相提并论,后者完全依靠着eu的高科技实验部队去对付穿着拖鞋甚至连拖鞋都穿不起的gla游击队。即便他对前线的战况缺乏清晰的判断,那些语焉不详的战报多少能说明情况并不乐观。
到那时,他就要谨慎地考虑自己的退路了。当他只能在研究所或类似的地方发光发热时,跟随着溃败的士兵一同逃进深山老林显然不是什么值得称道的做法。
又有一队士兵急匆匆地从咖啡店前方路过,他们那焦急的模样不可避免地吸引了博尚的注意力。
“城里每天都这样吗?”他好奇地望着士兵们远去的背影,“来的路上,我还看到了排队领取面包的市民。不怕你笑话,我们这些飞行员在前线都吃不好,前些日子我原以为城市里的居民还能吃饱,看来我想错了。”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