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麦克尼尔的问题后,卡萨德眉头紧皱,陷入了深思中。谁都知道塞努西王朝的继承人有着种种雄心壮志,然而那些宏伟的理想得以实现的前提从未得到满足。在离他们所站立的土墙约有十几米的地方,由卡萨德按照他自己的方式训练出来的战地教士正在照顾有些偃旗息鼓的士兵们。
“让我的同胞活得有尊严、活得自由。”他用仍然不算标准的英语回答了麦克尼尔的疑问。
“你是说,当我们的盟友就没有尊严和自由喽?”麦克尼尔看穿了卡萨德的想法,“我能够理解你对我们的埋怨,确实是我国当年违背了承诺……可是,时局摆在那里,你又能做什么呢?”他有些惆怅地将视线转向了那些躺在墙边打瞌睡的士兵,“看看伊拉克人罢。我不知道他们跟着我们过,能不能得到这两者;但是,跟我们对抗,是一定没有好下场的。”
他盼望着卡萨德能够拿出一个让他眼前一亮的答复,这样他就能说服自己用另一种目光审视自己的人生。不过,连一天国王都没当过的王子显然缺乏心理上的准备。卡萨德很快回避了麦克尼尔的视线,并用更加诙谐的语气谈起了自己和伯顿相处时的愉快回忆。用卡萨德自己的话来说,尽管伯顿的相貌和体型都不怎么体面,但那家伙附庸风雅的时候着实能把一般人骗过去。
就像岛田真司的儒雅笑容和他身上的肌肉块一样。
没能得到回答的麦克尼尔没有气馁,他还有更多的时间去探索、去反思自己的人生并寻找他的答案。他所怀疑的不是自己能否完成李林的艰巨考验,而是决心是否能够保持当初的坚定。一路走来,他见识过了许多过去无缘接触的真实生活,而这是过去的他永远都没机会体验到的。就连GLA的恐怖巨头也几经起落才走上了那条不归路,或许决定了命运的只是一连串的巧合,而他自己并无太多的干预余地。
在7月29日这天的下午,米哈伊洛夫向麦克尼尔阐明了他们所面临着的困境。经验丰富的俄罗斯人雇佣兵对麦克尼尔说,一旦弹药消耗殆尽,纵使他们还有λ式驱动仪可以充当武器,完全使用λ式驱动仪战斗是根本不可能的。面对同伴的怀疑,麦克尼尔只是简单地解释说补给很快就会到,然后就把米哈伊洛夫打发走了。没过多久,信仰卫士团又开始了新一轮进攻,这一次被送上来的仍然是那些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的食人症患者。
大敌当前,AS机甲在对付这种敌人时的效率不高。仅在本能的驱使下活动的食人症患者,只有当大脑被破坏或大脑和躯体的连接被切断后才会停止行动,不把他们炸成一团肉泥,这些家伙只会扭动着继续前进到足够近的距离,而那时后方遥控的信仰卫士团士兵就会及时地引爆炸弹。仅就这一点来说,被外界认为除了磕头念经之外什么都不懂的信仰卫士团士兵们展示出了意料之外的聪明才智和实用精神,他们正好有大量的食人症患者可以充当更廉价的自杀部队,而且还不必担心因此受到来自任何一方的谴责,反正美军见了食人症患者也要开枪的。
“这样下去我们会很被动。”麦克尼尔摇摆不定,他看得出卡萨德的窘迫,然而既然卡萨德执意逞强到底,他也不便干预,“各位,信仰卫士团想把黎凡特旅的防御力量逐渐消耗干净……我们应该在敌人集中注意力围攻据点时到外侧破坏他们的战线,就像我们穿插突破伊拉克军的防线那样。”
“好主意。”伯顿立即表示赞同,“不过你应该在昨天或者前天这么说,那样也许我们会有更大的战果。况且,我们已经尝试过用AS机甲粉碎他们的战线了,但是这一次信仰卫士团的决心十分坚定,他们总能迅速地调集部队填补缺口。”
“老兄,我也猜不到敌人会把僵尸送到前线当自杀部队使用,这事连安布雷拉都没做过,没想到信仰卫士团意外地聪明。”麦克尼尔只得先承认自己的失误,“米哈伊洛夫,如果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