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心仪的货物,仿佛对近在咫尺的吉普车和装甲车浑然不觉。类似的场景大概永远不会发生在伊拉克,这也是麦克尼尔为他和伯顿能在库尔德斯坦当差感到幸运的一点。论对付GLA的经验,伯顿远远胜过他,况且NOD兄弟会和GLA并不是同一类型的对手,对付NOD城市游击战的经验没法拿来收拾更类似GLA的敌人。
“你也说了,没有人公开就不会有人来管。”查理·袁是个二十多岁的亚裔美国人,他曾经对伯顿坦白过,自己参军入伍的唯一动机就是换取更多的优待,不然他的身份很可能让他在合众国四处碰壁,“如果真的要把所有误杀或蓄意杀害平民的人都送上法庭,我猜合众国的监狱会顿时人满为患。”
“所以说,默契很重要。”麦克尼尔松了一口气,“但是,就算不考虑这一点,来自陆军方面的消息似乎证实那些伊拉克人反映的消息不是虚假的。最近在伊拉克和库尔德斯坦交界的地方,类似的人员失踪案例越来越多,这并不是能用信仰卫士团之类的组织绑架平民的理由能解释的。我从海湾战争爆发那年开始参军打仗,打了十几年,差点把自己打进棺材里,这场战争却还是没个尽头。”
彼得·伯顿让麦克尼尔停下车子,他说自己打算下去买些香烟。麦克尼尔提醒其他人加强戒备,他自己跟着伯顿一起下车,免得伯顿在某个小巷里被突然钻出来的敌人抓走。一个月之前,一名22岁的美军士兵就是在伊拉克逛集市的时候莫名其妙地失踪的。
要让麦克尼尔谈谈库尔德人和作为伊拉克人口主体的阿拉伯人之间的区别,他大概什么都说不出来,甚至也难以分清这两种人之间的长相,更别说当库尔德人和伊拉克人都穿着同样的西服或衬衫时。不过,只要双方换上了传统服饰,他就可以自信地说,库尔德人的传统服饰的颜色搭配看起来更鲜艳一些,不像伊拉克人那么单调。中东和北非、西非地区风沙太大,当地人穿各色长袍当然也是合理的。
站在摊主身旁的两个脸上脏兮兮的小孩留着口水,目不转睛地望着麦克尼尔和伯顿以及站在两人身旁临时充当翻译的叶海亚·本·艾哈迈德。
“……你不会真的担心咱们没等有机会发现危机就先因为杀害平民被送上军事法庭吧?”伯顿小声咳嗽了一下,先让艾哈迈德去询问商品价格,“那是事实,没错;可是,袁少尉说得也对,如果把所有杀过平民的人都抓进监狱,监狱就要被塞满了。不用担心这件事,我比你有经验,我的同行里没有哪个因为这种事被起诉的。”
“我当然不是担心这些事,而且咱们的运气一向不错,不然我们早就在之前的任意一次意外中被别人枪毙了。”麦克尼尔很享受这种从他人的目光中看到信任与期待的眼神,而这被他认为是理所应当的。没有合众国就没有库尔德斯坦,库尔德人要是不对他们投以感恩戴德的眼神反而不正常;相对地,他也没指望在伊拉克人那里得到什么善待,“我是说,本来就怀揣敌意的两国,其边境地带两侧同时出现人员失踪事件,那么就算这只是个意外,也足够让双方发生一些剧烈摩擦。”
“他们都在我们的控制之下,难道不是吗?”伯顿嘿嘿一笑,脸上露出了不以为然的神色,“老弟啊,韩国人和日本人之间的仇恨也不少,但只要我们合众国还能控制住局面,他们就仍然可以同时成为我们的盟友甚至是被迫互相合作。放在伊拉克和库尔德斯坦这里,这规矩也是成立的。”
“韩国和日本可没有反合众国的游击队啊。”麦克尼尔意有所指,“而且还是坚持作战十几年的游击队。”
两人还在讨论着最近的几起突发事件的长远影响,叶海亚·艾哈迈德返回他们身旁,把商品价格告诉了伯顿。以前麦克尼尔会不遗余力地劝伯顿找机会戒掉这些不良爱好,不过现在他除了偶尔责备一下伯顿的爱好会让他们耽误大事之外,也很少认真地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