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叛军士兵更快地倾泻着火力。几秒钟之后,躯干上多了几个大洞的叛军士兵便双目无神地倒了下去,鲜血顺着略微倾斜的坡道流淌,直到浸湿了麦克尼尔的作战服靴子部位。
这样完全不对称的战斗让麦克尼尔起初的激动以令人惊讶的速度消退。他们这些新统合军士兵有着防护性能良好的作战服,即便正面被叛军的步枪子弹击中也不必担心受到致命伤,还能用这种比常规步枪杀伤力更大的新型步枪——也许把电磁炮的原理应用在了射钉枪上——更加轻松地在敌人的躯体上创造无数象征着暴力和支配的痕迹。叛军的存在简直是个奇迹,其一是他们明知这实力上的巨大差距仍选择了叛乱,其二则是在如此不利的条件下竟然能存活至今。
“死得毫无价值。”麦克尼尔拍了拍伯顿的肩膀,权当是感谢对方的出手相救,“不过,我们一路走到这里,只有这地方出现了敌军……说不定后面有什么值得他保护的东西。”
“我完全赞同。”
死者背后的通道尽头,是一扇已经敞开的大门,大门外侧的颜色和墙体完全相同,以至于麦克尼尔猜测它是被刻意伪装的。那叛军士兵本应认真地留在安全的地方,而不是冒失地跑到外面送死。
麦克尼尔杀死过成千上万的敌人,其中有些敌人令他敬佩,另一些则让他不可避免地为之惋惜。无论他对敌人抱着怎样的尊重,那并不会让他在面临着生死交错的战斗时产生半点犹豫。那么,那些甚至不能让他的心中涌动任何高尚的道德的敌人,就更不会使他心神动摇了。一个平平无奇、中等身材、微胖的男性白人叛军士兵死在这里,于麦克尼尔而言只是他的又一枚勋章。
大门后方是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房间,伯顿首先向着房间内投掷了一枚閃光彈,这才大胆地招呼麦克尼尔进入房间内进行探索。找到了房间内的照明灯开关后,麦克尼尔只打开了一部分照明灯,而后开始和伯顿搜索房间中值得他们带走的物资或设备。遗憾的是,整个房间中占地面积最大的计算机和连接着计算机的通讯装置对他们来说没有使用价值,新统合军也不可能扛着叛军用来通讯的工具继续去追击叛军。
“一群穷鬼。”伯顿翻了翻房间里的垃圾桶,“实在是太穷了……连苹果都要分成好几份来吃。”
麦克尼尔望着伯顿手中的苹果核,一头雾水。
“变色程度不一样,肯定不是一次吃完的。”见麦克尼尔迷惑不解,伯顿乐于为他解答其中的奥秘,“而且,把苹果吃得这么干净,一看就是平时连苹果都吃不起的可怜人。”
年轻的士兵回忆了一下自己吃苹果时留下的苹果核大小,不禁暗自责怪起自己过去的浪费。
既然房间中没有任何值得他们在乎的工具,加上丰塔纳中尉又接连不断地催促他们赶快和友军一起夹击被困在检疫设施中的叛军,伯顿提议直接把房间中的通讯设备炸毁以免其他叛军从这里取得什么可能威胁到新统合军的情报。两人迅速就这一问题达成一致,伯顿自告奋勇地留下安装炸藥,他要确保这种他以前没见识过的新炸藥既能炸毁通讯设备又不会让整个房间坍塌。联络了仍在附近的通道中活动的友军后,麦克尼尔返回之前他们遭遇叛军士兵的走廊中,继续赶路。
“伯顿,记得赶快追上来。”
“好的,麦克尼尔。喂,我可是又一次把功劳让给你了,你得记得这一点。等我们打完这一仗之后,请我去酒吧怎么样?”
“……嗯?老兄,你什么时候变得收敛了?你确定是酒吧而不是夜店?”
“哎呀,还是你比较了解我!”伯顿哈哈大笑,“既然你这么大方地主动邀请我,那我当然——”
麦克尼尔直接关掉了伯顿的通讯,他打算让躁动不安的同伴安静一阵。然而,他刚从伯顿那喋喋不休的抱怨和炫耀中解脱出来,前方发生的惨叫声令他浑身上下不由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