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了一个为希尔特顾问的情报网络服务的NFFA海外特工。”麦克尼尔不介意略微暴露一些盟友的情报来震慑希尔兹上尉,“借助我和那位日本警官朋友的联系,我拿到了森田勇的妻儿的法医尸检报告,然后发给了他。在我们准备离开广岛的那天早上,他告诉我,森田勇的妻儿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人烧坏了大脑而死,不是被精神控制这种无法用系统魔法概括的东西害死的。”
希尔兹上尉悄悄地向着亚当·希尔特的方向挪动,似乎这样做就能让他寻到靠山。然而,当亚当·希尔特不动声色地后退了几步时,他知道自己只能凭借个人的力量解决这场冲突,以便获得亚当·希尔特的器重。
“长官,我们潜入那个研究所时,你不断地和我们炫耀自己根据伊莎贝尔·布兰科用来执行暗杀任务的拿手魔法的原理而研究出的新魔法,从内部破坏了玻璃并确保熔化的玻璃只会向外掉落。”尽管还有许多疑点,麦克尼尔至少抓住了其中一个关键,“此外,您的伪装魔法既能以光学形式骗过普通人的眼睛,也能通过伪造情报体来骗过专业魔法师的感知……也就是说,您的任何不在场证明毫无意义。”
正当麦克尼尔打算进一步揭露希尔兹上尉的真面目时,他只听得上尉大笑不止,这笑声很少出现在希尔兹上尉身上,那冰天雪地中对市民的生死漠不关心的青年军官才该是他最常对外使用的一张面具。
“你是想说,我不是因为伤势未痊愈而无法执行任务,而是因为在那天凌晨去杀死了森田勇的妻儿、并在全过程中过度使用魔法造成了衰竭,才被迫留在酒店里休养,是吧?”他那冷漠的眼睛中流露出了赞许,“是我干的,我现在承认了。是我全程保持着隐形状态混进了建筑,骗开房门后用那套魔法摧毁了他们的大脑并伪造成受到精神类魔法攻击的表象。你满意了?”
这也许是麦克尼尔在广岛就已经得出的结论,但他听到希尔兹上尉亲口承认罪名时,那种幻灭感不是任何语言文字能够形容的。他不是什么圣人,也不会刻意地在战争中约束自己或手下的道德,作为GDI一代名将和NOD口中刽子手的麦克尼尔到底欠下了多少血债,只有他本人才清楚。但是,身为纯粹军人的麦克尼尔相信他们的枪口应该对准那些真正的敌人,屠刀也应挥向抱着同等决心的战士,而不是在这历史的洪流中根本无从选择何去何从的普通人。假如杀死那些无辜者是为了保证更大利益的必要牺牲,麦克尼尔也许会昧着良心去做,只是他从不认可毫无意义地杀戮无关人士。
他不想让自己变成GDI宣传中典型的NOD分子。
希尔兹上尉有他的理由,麦克尼尔也有自己的原则。队伍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而这信任的纽带脆弱得一触即溃。世事变迁能夺走成千上万人的性命,却无法让那些铁石心肠的家伙改变自己的本性。那个在东乌克兰的小镇上默默地注视着排队领取救济粮的平民倒在风雪中的军官,才是真正的希尔兹上尉。麦克尼尔不该对这种人抱有任何幻想。
举着手枪的那只手臂无力地垂下,麦克尼尔的心头充满了无处发泄的愤怒。他没有任何理由去指责希尔兹上尉,上尉的所作所为一定是为了队伍和希尔特顾问的安全。
“我以为我们当中不会出现那种以屠杀平民为乐的败类。”麦克尼尔见希尔兹上尉在他放下手枪后没有任何异动,也不打算继续举枪威胁对方。只要演算干扰装置还在运作,希尔兹上尉就不可能在这一对一的战斗中胜过麦克尼尔。
上尉转过身,堂堂正正地面对着麦克尼尔:“麦克尼尔,在那样一个各方关系错综复杂的时间点,他们的死亡有助于让局势恶化。森田中校因为泄露情报而被魔法师家族的杀手杀死,怀特少校也在驻日美军的暗示下被杀,这些事件看似预示着冲突,实则只是双方各司其职、各自处理自己势力范围内的不稳定因素。”说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