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OUN而不是乌克兰军队。作为一名纯粹的军人,他不该考虑这个问题;但是,OUN的不择手段逼迫着邦达尔准将认真地思索着该如何面对同OUN的合作和可能到来的背叛。
望着那些身穿德式军大衣的OUN民兵,邦达尔准将只觉得晦气。他嘱咐参谋把其他指挥官的工作安排好,而后朝着正对属下训话的OUN军官走去。无论如何,邦达尔准将也无法想象,在去年还是个极端的非法组织的OUN,竟然在今年就堂而皇之地以其首领盖特曼充当乌克兰的元首,甚至还能以他们自己的民兵武装建立独立于乌克兰国家武装力量的军队。刻着乌军和美军军徽的战机从基地上方掠过,远方依稀可闻零星的爆炸声。伫立在这逐渐失却了冰冷的狂风中,邦达尔准将扣好头顶的贝雷帽,一步一晃地走向那位地位与自己相仿的对手。
“早上好,瓦什琴科……旅长。”
戴着大檐帽的OUN军官回过头,伸出右手示意部下解散,而后一本正经地摆出军人的姿态,向邦达尔准将敬礼。
“您肯定就是第54机械化旅旅长丹尼洛·邦达尔准将。”这个比邦达尔准将大概小了将近十岁的青年自信地做出了自我介绍,“我是乌克兰民族军(UNA)东部作战指挥司令部下属基辅军区的【勇气】旅旅长阿纳托利·瓦什琴科(AnatoliyVashchenko)。”
什么民族军,还弄出什么和正规军平行的东部作战指挥司令部和军区,这OUN简直是要造反了。邦达尔准将心中刚蹦出这个念头,便灰心丧气地让它躲回了意识深处。OUN正在执政,他们根本不需要造反。
“您是从基辅军区调来的?”
瓦什琴科旅长很是滑稽地偏了一下头,诉说着无奈。
“基辅成了前线嘛。”他没有否认这一事实,“我们已经完全丢掉了第聂伯河以东,您到这里来,不就是为了打响反攻的第一枪吗?”
形势依旧有利于OUN,连那位敢于挟持盖特曼斯捷潘·戈里温的帕夫柳克上将都不能推翻OUN,邦达尔准将更不能。他和气地邀请这位没有军衔而只有职务的瓦什琴科旅长去地下指挥部讨论作战计划,期间俄国人的轰炸机忽然出现并试图向军营中发射導彈,所幸美军战斗机及时地将它击落。惶惶不可终日的参谋们躲在建设良好的地下掩体中,忐忑不安地等待着两位最高长官来访。
OUN是一群只懂街头斗殴而不了解军事的流氓、无业游民,这就是邦达尔准将对这些民兵头子的唯一印象。
“这是我第一次来第聂伯罗,这里的情况对我来说实在是太陌生了。”邦达尔准将走到屏幕前,让参谋撤掉原先的图片,换上了第聂伯罗突出部附近的地图,“听说您此前多次主动对俄军的防线发起进攻,想必恁更了解俄国人的行动规律。”
瓦什琴科旅长也不含糊,径直来到邦达尔准将面前,谈起了从上个月月底持续到本月初的那次小规模战役。在邦达尔准将走马上任以前,第54机械化旅尚未完成其重组过程,第聂伯罗附近的作战几乎完全交给了这支由OUN民兵组成的新军队。
2046年5月30日晚,在火炮、空中支援和无人机的掩护下,【勇气】旅下属的【基辅罗斯】营、【乌克兰】营率先从第聂伯罗外围向东部发起进攻。组成这两个营的士兵并非是OUN从市民和无业游民中招募的普通民兵,而是原先因种种理由被乌军开除或自行离开军队的老兵,其中25%左右的士兵有着宣传不被容忍的危险思想或在战场上出现犯罪行为的记录。乌克兰军队无法约束他们的纪律,指挥官担心这些只管按着自己兴致行事的军人影响作战,为安全起见而将他们逐出军队。绝对服从命令的军队才有希望赢得这场战争,连命令都不服从的军队只能成为他人的军功章。
但是,这种为规范纪律而进行的必要内部清理,在当事人眼中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