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这种强制我们公民出钱为一个荒诞想法收场的行为是不折不扣的暴行……”
就在昨天上午,一伙可疑的匪徒在纽约市区内展开枪战,枪战发生位置恰好在STARS小队不久前去过的贫民窟,当时造成了大概一百多人死亡,姗姗来迟的纽约市警察没能抓到任何嫌犯。根据纽约市的官方说法和希尔兹上尉搜集到的真实信息,早在十几年前纽约市和纽约州警察就形成了一个惯例:绝对不会按照危险地带的要求出警。一位警长曾经信誓旦旦地对他的朋友说,假如他的好友就是要去那些街区找死,他可以保证看在友谊的面子上立刻出动,但绝对没希望把朋友活着救回来。
“这也是NFFA干的。”麦克尼尔坐在一旁,陷入了沉思,“他们又是派人去贫民窟送救济粮,又是组织准军事武装去贫民窟大开杀戒,这作风让人看不透。不同派系之间的斗争竟然严重到了这种地步……那真理之父是如何控制局面的?失去对手下的控制能力,绝对权力就是个笑话。”
“我不知道,也许只有我们见到真理之父本人时才有机会向他提起这件事。”希尔兹上尉摇了摇头,他对此也是一头雾水。OUN的情况已经足够复杂,NFFA则比OUN复杂百倍。倘若他们能够找到NFFA创立时真理之父最初的合作伙伴,或许有机会弄清这个组织背后的利益关系和真理之父本人的真正目的。没有人可以凭借着纯粹的理想而影响一个国家,即便理想起初占了上风,随着时间的流逝和力量对比的变化,妥协和交易总有一天会磨平所有的棱角。或许有些人是例外,而他们的理想却逐渐变质成为了恐怖的执念,一旦时机合适,他们就会化身魔鬼。
麦克尼尔最后看了一眼屏幕,叮嘱道:
“等我们和NFFA联系上之后,我想请你多注意他们的动向……不为别的,NFFA的鬼点子很多,他们也许会想办法分别拉拢我们,然后让我们自己发生冲突……”
“这句话,你应该和那两个整天打游戏的家伙说。”希尔兹忍不住笑了,“好吧,麦克尼尔,我总得为手下解决一些问题才能被称作合格的长官……我会注意的。”
麦克尼尔挥手和希尔兹上尉道别,回到自己的房间,一声不响地继续睡觉。他一直认为自己上辈子(奇怪的是,作为基督徒的他应该否认这种说法)最后成了光头和年轻时经常透支精力有很大关系,既然他重新获得了年轻的身体,绝对不能再次变成光头,更不能和舒勒一样没到三十岁就不剩半根头发。第二天早上八点,麦克尼尔准时起床,看了一下手机上显示的2046年3月3日,把手机放进裤兜里,去隔壁问候自己的战友们。假如说之前他还可以被战友们当作一个普通士兵,那么等到他在数次行动中实际上取代了希尔兹上尉的作用后,没有人可以再把他看成无足轻重的角色。
哈维尔·萨拉斯中士正在听音乐,略懂西班牙语的麦克尼尔很快听懂了抒情歌曲中捎带的忧伤。
“长官,我昨天和上尉一起讨论出了一个决定——和NFFA合作。”麦克尼尔开门见山地说出了自己的用意,“总体而言,我们的想法是这样的:唯一可能因为救命之恩而回报我们的,只有柯蒂斯参议员,而他本人和NFFA也有联系……我们绕不过NFFA,更不可能得罪他们,同他们合作或听命于他们是明智的选择。”
麦克尼尔认为这对萨拉斯中士来说是一个痛苦的决定,NFFA中不乏敌视拉美裔的保守派人士,要知道拉美裔很快地取代了非裔成为最有可能代替英裔白人成为人口主体的族群。真理之父本人当然不会明确地表态,至于手下发起的挑衅活动,他也一视同仁地不加干预。在NFFA势力强大的南方州,他们的触角正向着得克萨斯和更西部的州伸去,类似的激进气氛即将成为得克萨斯的主流。萨拉斯中士足足有三个孩子,无论其中哪一个受到NFFA支持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