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卫胡乱扫射时,麦克尼尔果断地向着其中一名敌人开火,击中了他的胸膛。那名土著向后倒了下去,没人知道他的命运如何。
“老兄,你一定是练过的。”旁边的警卫赞许地看着返回掩体后方的麦克尼尔,“我看你以前肯定打过仗。”
“执行过几次比较危险的任务,仅此而已。”麦克尼尔盘算着反击策略,“这是个和平的时代,没有战争才是最好的。”
按照土著警卫的说法,这些土著入侵者虽然拥有着火力远胜于他们的武器,却不能妥善地运用。许多土著迄今为止还将枪械当作是某种魔法,甚至在枪械上刻画各种符号,寄希望于提高命中率和伤害。有一名土著警卫信誓旦旦地说,他曾经看到一些土著士兵在射击时干脆把枪高高举过头顶做祈祷状,而这些人从不关注自己是否真的击中了目标,也不去关心瞄准目标的重要性。那些在城市中接受过一定教育的土著——或者说【归化者】——当然明白这些基本的现代科学知识,可惜他们那些还在山林中充当EU文明对照的同胞是没机会了解了。
枪声暂时停歇了。麦克尼尔抓住机会,溜出掩体,顺着街道的边缘向着敌人盘踞的势力范围前进。这并不是一起孤立的入侵事件,拥有能力为土著提供胜于警备军的武器装备(尽管这通常是由于当局克扣警备军的物资造成的)并让土著大举进攻城市的幕后黑手,恐怕不会是EU或南非本地人。土著当然也没有这种本事,在这个群体中,那些对现代文明一无所知的人们还在部落中过着老日子,而醉心于将自己同化为合格的【文明人】者则根本不关心同胞的生计。一言以蔽之,那些摆脱了原本命运的土著大抵是不会协助他们的同胞造反的。
子弹擦着他的耳朵划过。麦克尼尔一言不发地向着目的地前进,有几名土著挡在了他面前。最前面的对手掏出一把短刀,向着麦克尼尔的侧腹刺了过来。麦克尼尔抓住对方的右手,顺势一拉,用力撞在了对方的口鼻处。这名土著被撞得眼冒金星,刀子也脱手了。麦克尼尔捞起快要掉落的小刀,冲着后面的土著比划了一个挑衅的手势。他只听敌人嘴里嘟嘟囔囔不知说了什么,而后三五成群地向他包围过来。
“我得告诉你们一句实话:你们赢不了。现在放下武器还有活命的机会。”麦克尼尔耸了耸肩,“别做毫无意义的牺牲。”
土著或许是不懂英语,要么就是干脆不理睬麦克尼尔的招降,他们继续向着麦克尼尔发起了攻击。第一名土著一拳朝着麦克尼尔挥去,麦克尼尔敏捷地躲过了对方的拳头,左腿别在对手两腿之间,掐着对方的喉咙,轻而易举地将这名身材高大的土著摔倒在地。第二人见同伴被打倒,连忙紧跟着冲了上来,却被麦克尼尔一拳击中下颚,上下牙齿相碰吱嘎作响,也许有好几颗牙被打掉了。他捂着流血不止的嘴,向后退却。第三人刚举起步枪准备射击,冷不防麦克尼尔投出匕首,把他的右臂钉在了旁边的墙上。年轻的前指挥官拿起落在地上的步枪,看着还跃跃欲试的其他对手。
“我再重复一遍,现在,滚。”麦克尼尔举起步枪做威吓状,“不然你们就等着明天被吊死在路灯上吧。”
这是一种古老的私刑手段,听老杰克说,那些最仇视土著的人会在以前将每一个胆敢出现在城市中的土著吊死。不过,如今土著也可以做公务员和牧师、军人,这类暴行当然也没有了流行的理由。
麦克尼尔看着两名土著慌不择路地逃跑,回头把三名已经失去战斗力的俘虏逼到了墙角。这时,一种莫名其妙的预感提醒他注意可能发生的危险,向来遵循直觉的麦克尼尔连忙在地上打了个滚,躲进了旁边的草丛。他定睛一看,原地留下了一个不浅的弹痕,旁边是一枚较长的子弹——不用说,有狙击手在暗中盯着他。
事情的发展有些出乎麦克尼尔的预料。如果土著警卫对他们的同胞的描述完全属实,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