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隔三差五还会以各种由头到百姓家里筹粮,说是什么鼠耗、火耗、匪耗、虫耗、水耗等等等等十几二十种各种各样的耗。
“这样一通盘剥下来,百姓家中的存粮能够不饿死人就非常不错了……”
听到这儿,庄延嗣插话道:“你们这儿各种耗损才这么点儿,我们河南的耗损比你们多得多,差不多有三十种耗损。
“百姓家中往往是刚收了粮食,不出一个月,就全部填补各种耗损了。真不知道,他们满清的耗损哪来这么多!
“在革命区,每季只交一成半的公粮,而且还是先估算田地产量,然后制定公粮数。
“不像我们河南那里,旗人们、官府中收的租子,都是随时制定的,他们说多少就是多少,咱们百姓哪里抗得过旗人和官府?”
“对对对!”
洪华胜道:“我们陕西关中跟河南一样,交的租子不是定数,是根据收成随时改变的,而且也不是咱们百姓说了算,而是他们说了算,他们说租子是多少,那就是多少。
“比如说今年明明歉收,他们偏说今年风调雨顺、粮食丰收,把租子定得甚高。
“明面上说,交给旗人主子的三成租子和官府的一成军粮不多。比如说今年一共收成了一千斤粮食,按照一千斤计算的话,就算交出去了四百斤,家中还剩六百斤也够吃了。
“且不说后面还有各种的耗损粮食,单单前期的这些租子,就让很多人刚刚收了粮食就揭不开锅了。
“还比如说收成是一千斤,他们偏偏说今年大丰收,收成是两千斤。按两千斤计算的话,单单租子交出去就是八百斤,剩下的二百斤够百姓们吃的吗?”
莫行迟道:“满清盘剥百姓如此厉害,你们为何不到革命区去呢?”
洪华胜道:“去革命区是好,可多少人还没有到革命区,就死在了路上。这年头,呆在家里好赖有口吃的,谁愿意往外面跑?
“我们夫妇离革命区还算近,十天半月就能走到。可是这十天半月也不好熬啊,路上讨不到吃的,十天也能饿死人呀!
“官府和旗人主子把粮食都弄走了,百姓们家中都没有多少吃的,去外面讨饭,谁家的饭够吃?
“想去革命区,除非自个儿多备些干粮。干粮多了,路上还怕被其他人抢去,争抢得厉害了,连性命都保不住。
“在百姓们看来,倒希望革命军赶快到来,背井离乡到革命区去,那都是迫不得已,也是九死一生啊。”
庄延嗣同有感触道:“是啊,前去革命区,如果不备些干粮,只能死在路上。
“我们一家八口,备了半个月的干粮,路上也没有遭到抢劫的,但最后还是饿死了四人。
“本想着到革命区不过半个月的路程,谁料到走了半个多月。
“这年头,兵荒马乱的,我们这些背井离乡到革命区去的,都是偷偷摸摸的前去,被官府抓住了,少则一顿打,多则砍头。
“前去革命区,都是躲着官兵和公差。
“大多数时间,都是白天找地方躲起来,到了夜间才赶路。
“夜里狼多,有多少人被狼吃掉了谁知道。
“好不容易到了革命区,还被安置到青海、西域这些酷寒荒凉地区,这些时日,已经没有多少人想到革命区去了。”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武器取出,否则的话,它已经有些要抵挡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强也是要不断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脉之力消耗过度也会伤及本源。
“不得不说,你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是,现在我要动用全力了。”伴随着曹彧玮的话语,凤凰真火宛如海纳百川一般向它会聚而去,竟是将凤凰真炎领域收回了。
炽烈的凤凰真火在它身体周围凝聚成型,化为一身瑰丽的金红色甲胄覆盖全身。手持战刀的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