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姬国卿的心里,天下所有的人都是亲如一家的兄弟,所有的人都应该放弃争斗和争端,大家和睦相处,共同创建自己的美好家园。
在这个和睦的大家庭中,没有什么贵族平民之分,更没有什么汉人回人之分,大家都是平起平坐的兄弟。
在很多的回人看来,如果天下真的能如革命军说的那样不分汉人回人,大家都是地位平等的,那样的天下绝对称得上是仙境。
随着他们对革命军的了解,他们认识到革命军说这样的话不是一些口号,而是革命军在实实在在做着的事。
若非他们骨子里根深蒂固的回汉有别的思想,他们此时是根本不会帮助那些贵族对付革命军的。
革命军想要撤离银川城的目的非常明确,无论牺牲多少人,他们必须将军指挥部的核心人员护送出银川城,并且远离银川城。
警卫营的战士,都是全军当中挑选出来的精锐,他们的火.枪射击水平和火炮运用水平不是全军最高的,但他们刀枪和弓箭等冷兵器上的功夫,绝对是全军最高的。
刀枪弓箭在他们手中,如同活龙活虎一般,杀得鼓噪着围剿革命军和冲在最前面的回人胆战心惊。
通信员部队,担负着运送军指挥部伤员和保护军指挥部核心将领的任务。他们都是一水的骑兵,保护在前沿部队的最外围,把围攻革命军撤离部队的回人冲击得不成队形。
护卫队的战士,可以称之为军指挥部核心将领的盾牌,他们骑马和刀枪上的功夫都不是最好的,他们只能位于核心区域的警卫营和最外围的通信员骑兵战士之间,抵挡着回人部队大部分的攻击,受到的伤亡也最大。
约一个旅的革命军战士,护卫着第四军指挥部核心将领十几人且战且走。
全部走出银川城南门后,三千左右的革命军战士只剩下一千人左右。
出城部队中,骑兵还是处于最外围,尽量冲击追过来的大规模军团,护卫队保护在中间,警卫员位于最核心。
为了快速摆脱敌人,撤离到安全地带,通信员战士顾不得袁宗第等人的伤势,每个骑兵战士背负着一个伤员骑在马背上。其他没有受伤的军指挥部核心人员每人一匹马,警卫员战士也得到了通信员战士赠与的马匹,保护着军指挥部十几人率先向南撤离。
剩下的通信员战士和护卫队战士,组成一道移动的防护墙,尽量阻挡着回人的冲击,他们即便是全部被杀死,也要拖住那些回人,尽可能远地让警卫员战士保护着军长他们离开。
“放、放我下来,”袁宗第在马背上负在一面警卫员战士背上说道:“我不成了,不能、不能拖累你,快放、放我下来!”
“军长,”背负袁宗第的警卫员战士姚少英道:“别说话,就算是我死了,也必须把你送到六师那里。咱们四军不能没有你,你必须好好地活着。”
得得得、得得得——
疾驰了一天一夜,还剩下的不到一个连警卫员战士,终于把第四军指挥部的核心人员送到了六师驻守的最前沿阵地广武。
一天来,警卫员战士轮流背负着袁宗第,轮流更换马匹,等到进入六师广武大营后,袁宗第已经气若游丝。
“快,快让刘先芳到这儿来!”
六师师部就设立在广武,刘大强来到六师任师长后,把师部置于了防区的最前沿,他打算在广武这个地方,给南下的清军重重一击,让清军知道革命军不是好惹的。
见到军长袁宗第面如黄纸、气若游丝,刘大强只能求助于六师少有的懂得医术、并且医术在六师最为精湛的刘先芳了。
能不能救活袁宗第,刘大强没有一丝把握,只能看刘先芳的了。
五十五六岁的刘先芳被带到师部,看了袁宗第的伤势后摇头道:“师长,莫医了……”
“别废话!”
刘大强怒道:“医不好军长,我就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