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革命军主战部队的带领下,两万名没有见过血腥厮杀场面的精壮全部冲进了清军阵营。
清军那边大约有五六百人保护着主帅只管往远离蓝田县的方向撤离。
剩下的人为了掩护主帅等核心将领撤离,只能是拼了性命与数倍于自己的革命军厮杀了。
革命军的火.枪手,瞄准的全部是清军阵营中的那些横冲直撞的骑兵。
不是那些骑兵战斗力有多么彪悍,杀死的革命军战士有多么的多,而是他们□□的战马实在精良。
把清军骑兵撂翻,他们的战马从此不就成为革命军战士的坐骑了吗?
砍呀、杀呀——
经历了最初阶段的紧张、失神和翻腾后,革命军大多数新兵的脑子中一片空白,只知道机械地握着□□突刺,拿起盾牌格挡,挥动大刀劈砍。
这些练习了不知几万次的动作,此时完全不过大脑了,如同木偶人或者机器人一般机械地运作着。
自己被不被敌人砍杀不顾了,自己能不能砍杀到敌人不知道,反正把平时训练的东西全部拿出来就行了。
血雨腥风,这种场面用血雨腥风来形容再合适不过。
冷兵器之间的碰撞,而且还都是直来直去的厮杀,中间没有多少花架子。
不管是刀法还是枪法,都是简单有效、凌厉狠辣的招式。
让清军感到可怕的不是革命军投入战斗的人数,而是革命军战士战斗时保持的阵列。
清军这边用一盘散沙形容的话,革命军那边绝对要用井然有序来形容。
革命军基本上都是保持十人左右一个小团体,两名刀盾手在前,四名□□兵跟随,两名弓箭手在中,另外三名刀盾手护在侧翼和队尾。
有见识的清军,知道这样的阵型跟一百年前戚继光创造的“鸳鸯阵”差不多。
这样的阵型,对付一人如此,对付十人如此,对付一百人同样如此。
十个(革命军这里是十一个)人相互之间配合默契的话,这就是一个移动的战车,所到之处当者立毙。
十一人一个小阵列,三个或四个小阵列合成一个较大的阵列,较大的阵列三个,再合成一个最大的阵列。
在超过百人的最大阵列碾压下,即便是清军的骑兵都讨不到多少好处。
他们好不容易躲开了弓箭,三四杆□□同时刺到,再好不容易躲开了□□,两三把大刀又砍过来。
更可恨的是,不知道躲在什么地方的革命军火.枪手,把他们手中刁钻的铅弹从不可思议的方位射出,洞穿清军身上穿的铁甲,钻入到体内,巨大的冲击力甚至能把清军的骑兵掀到天上。
随着战斗的深入,革命军这边越来越狠辣,配合得越来越娴熟,清军的伤亡开始多于革命军。
等到部分清军发现他们的主帅等五六百人早跑得没有了影子时,他们已经被革命军全部包围了。
这个时候,逃命已经成了奢望。
那么,投降呢?
这些清军中,有原属于大明的、有原大顺的、也有不少出身土匪的,百战余生后的他们,战斗力是绝对有的,只不过他们的战斗意志并没有跟他们的战斗力相匹配。
这些人,战场上一旦遭遇困难,首先想到的就是投降,然后是逃命,很少有人愿意跟敌人血战到底。
正是因为这样的“品质”,导致他们此时成了满清的辫子兵。
这边的革命军新兵刚刚融入到战场上的厮杀场面中,空白的脑子中刚刚有了一点意识,便有清军跪地求饶了。
不对呀,还没有听到有人高呼“投降不杀”呢!
在新兵的意识中,敌人跪地求饶都是在革命军大喝“投降不杀”之后才应该出现的场景。
此时,革命军这边根本没有人高喊“投降不杀”,怎么就有清军投降了?
他们这样做,算不算违例犯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