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军真正的八旗子弟是非常擅长骑射的,但是汉军绿营兵的骑射水平就不那么高明了。
再说,废墟一般的土城下,革命军都是爬在土堆或者半截墙之后,也有不少的革命军藏在好像是火炮的甲板后面,更有不少革命军用盾牌护着自己,清军骑兵中的弓箭手很难让弓箭发挥作用,他们只能是尽快冲击到革命军阵营中用刀枪解决革命军了。
清军骑兵的弓箭手水平不怎么样,革命军这边的弓箭手水平更臭,他们射出的十箭当中,能有一箭对清军骑兵造成杀伤就非常不错了。
清军很想用火.枪对革命军进行打击,可惜他们太过性急,骑兵冲击得太靠前,阻挡在火.枪手和革命军之间,他们的火.枪失去了作用。
用火炮吧,此时只会把自己的骑兵一个个地砸落马下。
清军只能派步兵紧跟着骑兵,去冲击革命军的阵营,去杀戮革命军。
轰、轰!
仅仅只有两声,说明革命军能用的火炮只有两门。
看来,革命军大部分的火炮在适才都被清军的火炮打坏了,很多的清军嘴角露出了戏谑的笑容。
轰、轰!
不是那边的火炮继续发射,而是坠落到清军攻击阵营的长条形铅弹竟然愤怒地爆炸开来,方圆五六丈内的士兵倒于地上,最少有三成人从此再也站不起来了。
不会吧?
□□?
革命军的火炮射出的铅弹是开花霹雳弹?
轰、轰!
只不过一个呼吸间,革命军阵营那边又响起了炮声。
这一次可以断定了,很多人都看见革命军能发射炮弹的火炮只有两门。
其它那些类似于火炮的东西,其实只是盾车。
问题是,只有两门火炮的革命军,他们怎么实现在一个呼吸间清膛、装填、捅实、点燃、发射的?
难道革命军的炮手都是会变戏法的魔幻手?
距离革命军阵营最近的挨炸,距离不远不近的被火.枪一个个撂倒,距离较远的同样挨炸。
这样的革命军,简直不是人,而是一群妖孽!
准确地说,革命军的枪炮才是真正的妖孽!
噼噼啪啪、轰轰隆隆,革命军的枪炮声一直没有停歇过,不知道有多少清军倒在了距离革命军坍塌的土城一里范围之内。
可怕的是,至今没有任何一名骑兵冲击革命军的阵营中。
刚开始,革命军像乌龟一样缩着脑袋被清军火炮无情地轰击,清军有些得意忘形。
此时,从土里钻出来的革命军露出了狰狞的獠牙,疯狂地用枪炮对清军进行报复,清军伤亡的人数短时间内达到了两千人。
最难以承受的是,清军的骑兵一下子被革命军报销了一半。
当当当当——
刘良臣不得不鸣金收兵,再这么打下去,自己这边就全军覆没了!
祁关雄压在心头的大石终于落地,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如果清军再坚持攻击二十分钟,祁关雄手中的弹药就用完了。
这一战,很难说谁胜谁败。
清军死伤了两千人左右,革命军的伤亡差不多有一千五百人。
对清军来说,他们只不过伤亡了五分之一的人马,而革命军这边,几乎付出了一半的伤亡。
最要命的是,祁关雄这里的弹药仅剩一成,接下来再跟清军过招的话,顶多再杀伤对方五六百人,咱们的这个旅估计要全军覆没了。
“旅长,”参谋杜平寇道:“咱们这里的土城及房屋全部被毁,弹药所剩无几,战士们伤亡一千四百多人,剩下的两千人很难阻挡清军南下,咱们还是向南撤离吧。”
“对,旅长,咱们撤离吧,这个地方不值得咱们守卫!”
另外一名参谋李锦瑄也劝导。
“撤是一定要撤的,留在这里只有一死!”
祁关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