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娘的狗臭屁!”
杜占魁开口骂道:“老子哪有什么病?你小子莫信口胡说!这不是营部通讯兵有讯,说是城东出现不明敌情,要我们连前去巡查一下。
“我和周指导员商量了,既然事关敌情,这可不是小事,我们二人不放心你们这些狗崽子们,还是我们二人亲自前去查看一下为宜。
“你看我们穿得厚,这是因为出了城之后我们就不能穿军装了,脱下来的军装就交给你们先拿着。
“穿着咱们的军装去巡查敌情,人家大老远就能觉察到咱们。
“以后都学机灵些,打探消息什么的,不要穿着咱们的军装招摇过市,都记住了吗?”
说话间,一行人出了县城东门,按照杜占魁所说,向东边走了十几里后,杜占魁和周筅都脱下外层的革命军军装,里面显露出的是传统的粗布长衫和裤子。
“都先回去吧,”杜占魁对戚国光等警卫员吩咐道:“你们再跟着我们二人,势必被敌人觉察。
“你们这么回去了,估计错过了午饭,连部我房间的木箱中,有好吃的,你们回去分吃了吧。
“还有,今晚不用等我们二人了,敌情比较复杂,我们估计今晚不会回去。弟兄们,都回去吧!”
想到日后再也无法穿革命军的军装,并且很可能永远见不到这些跟随自己多日的弟兄们,杜占魁和周筅竟不自禁地流下了眼泪。
“今天连长和指导员都怎么了?”
警卫员张金豹问班长戚国光道:“他们怎么看着怪怪的?好端端的,怎么掉泪了呢?搞得跟生离死别似的,让人怪难受的。”
“别胡说!”
戚国光呵斥道:“可能是敌情复杂,营部定下的死任务,只有连长和指导员二人前去打探最为合适。
“他们二人这么一去,很可能凶多吉少,要不然,两个大男人,一直大汗淋漓、战战兢兢的,临别时,还默默地掉泪。
“都听好了,这可能是最高军事机密,你们口风都严实些,别给弄得满城风雨的,知道吗?”
“知道!”
回到县城连部时,已经是申牌时分了,早过了饭点,警卫班十一人个个饿得前心贴后背。
依照连长指示,进入连长房间,很快找到了那口大木箱。
满以为木箱里面肯定是烧鸡、酱肘子、烧饼之类的美食。
却不料,打开箱子的那一瞬间,十一人全部傻眼了。
金子,黄灿灿的金子,大木箱中全部都是金子!
哪来的金子,此时已经不用动脑子去想了。
连长杜占魁和周筅为何战战兢兢地离开了同心城也不用动脑子去想了。
所有的警卫员战士都清楚,这些金子来自于关押的那些商人那里,杜占魁和周筅骑马出城,肯定是二人卷着数百张银票潜逃了!
八百八十多万两银票啊,杜占魁和周筅两人好大的胆子!
戚国光等人没有一丝饿意了,他们脑子里面全是惊愕和惶恐。
杜占魁和周筅裹挟着近九百万两银票逃出了革命区,末了还是他们一个班的警卫战士护送出去的。
两个胆大妄为的贼子走后,还给警卫班战士留下了八千多两金子。
警卫班十一名战士,里面有没有调查员谁也不清楚,这么多的金子,谁敢去动一分一毫?
戚国光同样满头是汗,颤抖的身子跟之前离城出逃的杜占魁和周筅差不多。
在革命军这里,贪腐私藏一两银子就能被关到劳改处进行劳动改造,同时还会被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虽然劳动改造只有三个月,但是从此之后没有了任何政治权利,那还不成了革命区任人嘲笑讥讽的对象?
八千多两金子,警卫班每人可以分得七百多两,折合银子就是七千两左右。
七千两银子,一辈子也挣不到这么多。
问题